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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挡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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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这次在城中呆了三日,临走时捎走一套赶制出来的中衣。

后来又回来几次,凑齐了一套还有剩余,或是公主耐心细致,做的衣衫可身舒适,秦烈喜欢穿,若是有喜欢的料子颜色,还嘱咐她多做一件。

转眼已到六月,秦烈极其罕有地回来州府几日,却一直未到公主府中。

六月初十是秦烈大哥与三叔的忌日,老夫人拄着拐杖,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秦家人上香行礼。

秦家三房,嫡亲骨肉与其伴侣才有资格进入祠堂,尽皆屏息静气,表情沉重严肃。

待小辈一个个拜完,老夫人缓缓道:“几十年来,我秦家儿郎保家卫国,以战死沙场为荣,从未贪生怕死。可我三儿与长孙死的冤枉,他们不是死于匈奴之手,而是被朝廷背刺!明明战术得当,他们以身为饵将匈奴引到了城下,将士们骁悍忠勇。靠着五日的口粮足足撑了二十日,可是朝廷的援兵未到!只为了......为了.......”老夫人眼眶欲裂,声嘶力竭:“只为了赶皇帝的工期!!”

“我们秦家无愧于朝廷,无愧于黎民,无愧于刘家!是他们刘家辜负了我们!刘承义自以为杀了那些人便死无对证,殊不知早有人惜我们一门忠烈,看不惯他倒行逆施,将他密令援军先造通天塔之事告知了我们!”

“可叹他为君,我们为臣,不能手刃仇敌。如今江南纷乱未平,朝廷更是暗潮涌动,我知道不少人私下联络你们,可我要你们记得,秦家守边关守的是大好江山黎民百姓,守的不是他刘家的龙椅!将来谁坐龙椅与咱们无关,只一点,只要上面坐的是刘家人,谁也不要去想那从龙之功,若有私下与刘家人往来者,可自立门户,我秦家绝对不留!”

众人无不应声。

待人散后,老夫人留下秦烈,问道:“那个公主现下如何?”

秦烈道:“她终日在公主府,还算安分守己。”

老夫人叹道:“祖母知道委屈了你。听闻你最近经常宿在书房,不进后院。慧娘走后,你身边只一个孙姨娘,没再进人。慧娘走了我也难过,可再难过日子总得过下去,你虽子女双全,总也得找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你若在外遇到喜欢的,告诉我一声,祖母为你去求娶,虽公主占了正妻之位,到府上只能做妾,可咱们不会委屈了她,家里外面都只当她是正头夫人,不会有丝毫怠慢。”

秦烈道:“多谢祖母挂心,只是孙儿现在尚无此心思。”

老夫人不会被他两句话糊弄过去,继续劝道:“这些事本该你母亲操持,只是她自你大哥死后便一蹶不振,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才不得不上心。若是暂时没喜欢的,便慢慢物色,你院里只一个孙姨娘实在不像话,要不先把你房里那个春莺抬为姨娘?免得你终日在外操劳,回来府里也是冷冷清清。”

秦烈祸水东引的毫无愧疚:“如今孙儿身兼军营通州,实在无神想这些事,待以后闲下来少不得让祖母为我操心。比起我来,秦洪早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祖母可为他相看好了哪家小姐?”

一说起与继母水火不容的秦洪,老夫人再顾不得他这边,“那个皮猴子,哎,过年宁可去军营,也不回自己家。他自小听你的话,你多劝着他些。”

秦烈故作惋惜:“可惜孙儿马上要启程去通州,不然定拉着他去相看,一天十个八个不嫌多,二十来个也不嫌少,保管年底给你娶回来孙媳妇!”

“你呀!就会哄我!”老夫人被他说得啼笑皆非。

七月流火,冀州虽地处北地,却同样酷暑难耐。

令仪惧寒亦惧暑,终日窝在屋里,连院子里也不去了,屋里搁了三个冰盆,还终日用井水冰着水果吃。惹得赵嬷嬷天天念叨,这般不忌嘴吃那些寒凉之物,何时才能怀上孩子?

不想在某日晌午时分,一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来到公主府,逼得令仪不得不出门。

这位陈掌柜平日开店做些玉石生意,实则是太子安插在崇州的暗探。

他手持太子信物,前来求助。

自从老首辅离世,崔相接任内阁首辅,太子被处处打压,幸得如今担任吏部侍郎的谢玉与其岳父崔阁老扶持,尚能勉强支撑。可前几日七皇子忽然主动请缨镇压强弩之末的湘王,这一去便要带四万大军,待他凯旋而归既有军功在身,又有军权在手,太子如何与其相争?

七皇子先下手为强,打了太子个措手不及,便是一早知道,太子做得锦绣文章,却弓马稀疏,与行军打仗可谓一窍不通。便是只挂虚名,可叹手下之人尽皆老首辅所留,竟无一个得用的武将!

是以,太子着人前来,想让令仪说动秦烈上书朝廷请缨镇压反贼,一个未打过仗的皇子,和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太子有十足把握朝廷会选择秦烈。

陈掌柜恳切道:“若非事态紧急,太子殿下万不会让小的来叨扰公主。七皇子为人残暴,行事不择手段,如今在朝中与太子殿下已成不死不休之势。若真让他得逞,便是人为刀俎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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