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风雪(1 / 2)
“三哥,可算被我逮到了!”
秦洪咧着一口白牙,一大清早,在定北王府侧门口把秦烈堵了个正着,洋洋得意:“秦小山那小子,次次说你在书房,骗得过旁人,却骗不过我,我就知道你偷摸着出了府!”
秦烈拨转马头,将他往外引了引,不动声色地问:“你不在郊外练兵,找我何事?”
秦洪立时泄了气:“就是因着练兵才来找你,为了守你,我可是一夜没睡,你今儿个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跟我去看看!”
原来秦烈临时受命去通州,操练新兵就落在了秦洪头上。
秦洪平时叫的震天响,真让他自个儿扛事儿,虽然秦烈教了他不少,心里还是没底。前几日一听说秦烈回来,每日练完兵便策马一个半时辰赶回来,结果接连三天不见人,第四天在这里蹲了一夜,头发上都结了霜。打定主意要把人拉到新兵营去。
秦烈与他策马过去,新兵正在操练,气势虽与老兵差了不少,看起来倒也劲头十足。
秦洪虽然没底,说起这些新兵来却也傲然:“按着你说的,让他们每月比一回,百夫长,副千夫,千夫长这些职位,只要打的赢上面的人,便取而代之,连续三个月后五名的一个不留。是以都憋着一股劲呢,练得没有不用心的。”
秦烈点头,颇为赞许。
这里招的大部分是通州崇州的新兵,通州那些将士他见过一些,列个队站的七歪八扭,还不如这些新兵。待到这些新兵练出个样子,便是他回去整顿通州地方军的时候。
秦洪心中更为骄傲,恰逢下属过来禀报,比试结果已出,秦洪邀请秦烈去看看那些获胜者中是不是有什么好苗子。
秦烈欣然前往,不想刚过去就见一阵骚动,一个身材魁梧如山的黑脸汉子,拽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士兵,眼看就要打起来。
秦洪深觉没面子,高声喝止,问两人什么情况。
见到秦洪,黑脸汉子放开那人,却依然愤愤不平:“回少将军,他、他使诈才赢了我,这局不算,我们明天再来比过!”
那身材瘦小的士兵,笑得贱兮兮,“黑老壮,你说不算就不算?少将军定的规矩,一个月比一次,现在我就是千夫长,想赢回去一个月后再说!”
话是如此,却不知怎么犯了众怒,下面十几个人嚷嚷:“放屁!你们就是同乡打假赛,老黑以前打我们的时候锤子舞的虎虎生风,打你的时候锤子没抡几下就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地上,说没猫腻谁信?!有能耐再和我们比过,看看谁堪担任这个千夫长!”
那士兵仍是笑:“那适才让你们挑战,你们一个个不敢来,现在一炷香烧完了,比试都结束了,谁闲着没事跟你们打!”
下面又是一阵怒骂嘘声。
秦洪大怒,刚想训斥几句,秦烈饶有兴趣,已开口问那黑脸汉子:“你说他使诈,是使了什么诈?莫非他给你下了药?”
黑脸汉子忽然噤声,黑脸泛红,扭扭捏捏起来。
眼看又一群人喊假打,瘦小士兵道:“他不说我来说,下药这事小的万不敢做,??我只是昨晚请他去喝了杯花酒,一没耽误操练,二没作奸犯科,算不得违抗军令。”
这种新兵营,练的本来就是地方军,并不十分拘束,常有人出去。
秦烈又问那黑脸汉子:“你可知今日要比试?”
黑脸汉子垂头丧气:“知道。”
秦烈问:“这么说倒是阳谋,既然你自己愿意去,输了也是应该,怎么如今又不服气?”
黑脸汉子怒道:“他请我喝花酒,明明自己也搂着姑娘进屋,结果进屋后从窗户里偷偷跑了!给我找的那个妖精似的,缠了我一整夜,我早上过来腿都是软的,怎么打得过他!”
全场哄堂大笑,笑声中不乏嘘声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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