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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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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瞧不起别个,你俩活该!”

“也不看看是谁在做法事,李老先生岂是这般容易就能难住的。”

灵堂里的哄笑声挠得外面的人越发心痒痒,可又挤不进去。好在渡桥的桌子此时已无用处,正好搬来垫脚,站在桌上一览无余。

这场笑闹过后今天晚上的法事全部结束,此时已是子时末。本村的和邻村的打着哈欠往家走,抱上孩子扛着板凳,三三两两聚作一堆。

刚才的一幕着实添加了无数乐子,人们仍在津津乐道,言笑晏晏。可以想见的,接下来的数日乃至数月,这场笑料会以风吹落叶的速度扫过方圆十里的每一个角落,给贫瘠乏味的乡下生活增添数不清的笑声和打趣。

忙碌了一夜的道士们先去歇息,尤其是李老爷子,今天晚上可是出了大力,几乎主持全场。丛其感激连连,跟在他身后作揖道谢,送他老人家回房休息。

亲眷中的年轻人这个晚上是不睡的,需要通宵达旦守灵,陪伴他们亲人最后一个晚上。干坐着也无趣,仍是凑成一堆闲聊打发时间,出了糗的两人更是被重点打趣的对象。

不论谁看见他俩,要么手指着笑得肚子疼,要么拍打桌子,“噢噢”的叫,窘得俩郎舅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般浑浑噩噩到天亮,即便是年轻人也是头晕脑胀,两眼发晕,趁着天还没大亮趴在桌上眯一觉。

待李老爷子收拾妥当后卜出吉时,大伙准备准备该出殡了。

要不说村里人死乞白赖求着李老爷子主持丧事呢,他老人家别说当两个人用,就是当十个也是够的。如不然又是打丧鼓、阴阳先生、风水先生的,请来一个李老爷子,省却多少事。

六太爷嫡亲的两个七、八岁孙儿头戴红孝帽,身穿白孝衣,被抱上棺木坐着,面前放一麻袋。十六个戴白孝帽、精壮的杠夫矮下身子候在棺木两侧,随时听从指令。

这十六个杠夫不能是本家的,必须是别家姓,村里人都是相互帮衬。

一切准备妥当后,长子在丧架前“摔盆”,灵前祭奠烧纸所用的瓦盆摔得粉碎。随着执事人一声大喊:“起灵!”杠夫们应和一声号子“起!”棺木缓缓抬起。

一时鼓乐声大作,鞭炮齐鸣,李老爷子执桃木剑在前“开路”。

一条长长的白布,系在丧架两边,形成长形圆圈。长子披麻戴孝双手捧灵牌,次子打幡在前,其余亲属手持裹着白纸的“哀杖”,围在其中,无数乡邻落在外侧,随着杠夫吆喝,缓缓前行。

出了六太爷家的大门,棺木往西而去,路过旁姓人家门口时,主家早已搬出一条板凳,其上放一香炉,香炉里插了三炷香。棺木一经过,主家拿起香炉推倒条凳,孝子下跪答礼。

若是本家姓的门口,则又多了一项议程,曰“架高马”。即杠夫们在此停灵片刻,本家人端来事先冲好的红糖水及布匹,杠夫们一口喝尽,布匹装入棺木上放置的麻袋内。

抬杠是经主家邀请而来,是没有报酬的,但是“架高马”时本家人给与的布匹归他们所有,意为谢礼。

如此这般三步一停五步一歇走到这条垄的最西边后返回,这次只停歇在六太爷东边的本家人门口,后经过周老爷子家转弯往村子中心而去。路过六太爷另两个儿子家门口后,抬入祖坟所在地。

一路上鼓乐不断,纸钱纷飞,到了事先挖好的坟地,又是一番做派后,铲土掩棺,堆土成坟。

随后男丁女眷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手里拿的孝服、孝帽、哀杖等,还有诸如香亭、像亭、魂轿、纸桥等物一并在坟前焚烧殆尽。

入土后由长子捧着灵牌原路返回,至周老爷子家门口,六太爷的女眷晚辈跪着接过灵牌,在旁人的搀扶下跪着往后退。退到下一条板凳前,把灵牌递给凳子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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