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微妙(2 / 2)
她无心与季知礼发展什么关系,却也不想拒绝得太激烈,惹得对面难堪,是以只回报了一个浅淡的笑,“这可折煞我了??您放心,在您治下,我能有什么麻烦?先走一步,免送了。”
话落,她只扫了梁椟一眼,没多说话,对方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冲季知礼拱手拜别,带着王四郎跟上她的脚步。
离开府衙,陶珑松了口气,又突然想到,季知礼如此区别对待,自己都看得出来,那梁椟是不是也……?
她莫名感到了一丝紧张,脱口道:“季大人他……我实在没想到……”
不对,自己紧张什么?且不说她对季知礼没意思,就算有,干梁椟什么事?被他看出来又怎样?
反正,他和自己没关系了。
越想,陶珑越心平气和,话锋一转,“没想到他这么不待见陆氏,不过好歹事情有了眉目,总归不虚此行。”
梁椟将她那一点转瞬即逝的尴尬尽收眼底,心中的酸楚被一句话轻易抹平。
他想,陶珑心里果然还是有自己的。哪怕只有一点,也够了。
自从死里脱生后,最大的心愿无非是,陶珑哪怕日后再嫁、有了别的心上人,也还能在闲暇时想起自己生命中还有“梁椟”这么个名字。
只是,这些想法只在梁椟没见到陶珑时会起效。
今天面对季知礼,梁椟才算明白,自己想象中的“放下”都只能是想象,若是自己还没死透,就见到陶珑改嫁,他只怕真要和那个男人拼命。
梁椟望向陶珑的侧脸,只觉得每个弧度都可爱得过分,光是看着就叫他心软成一团。
他竟有些情难自禁地上前一步。
陶珑歪头回望过来,微微挑着眉,似乎在疑惑他打算做什么。
梁椟一下被刺醒了。
他差点忘记,明明是自己将人越推越远,如今又凭什么还想再去靠近?
而且,自那天两人把话说开后,除非是谈生意或是与陆家有关的问题,陶珑轻易懒得搭理自己。
梁椟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对自己失望了。正如陶珑之前所说,如今所做的一切,大约都是为了母亲,仅此而已。
陶珑对他那点微妙的在意,更像是没能彻底消散的前尘往事,即便曾经切实存在过,却和现在的他们再无半分关系。
梁椟压下心口阵痛,附和道:“不虚此行,就是好事,”
陶珑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两声,“哈哈,您也这么觉得就好。”
*
来到崖州,陶珑一天也不曾消停过。
雯芳那日说的托辞是“孙家还一大堆事要处理”,这还一点没说错,因为真的有很多事。
老吴的事情在前,陶珑半点不敢偷懒怠慢,坚决让掌事搬来过去一年的账本,叫上孙家的几个账房,又从外面临时雇了两个,一群人关在屋里,查账查了将近一个月。
别说去见季知礼的闺女,陶珑连暂住在隔壁院子的梁椟都没见过一面。
虽然她不怎么想见梁椟,倒是真有点想念忆娘了。
终于查完帐,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账本露了些掌事小偷小摸的马脚后,陶珑才算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虽说能在账本里看出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这次还对比了流水和库存,三方都基本能一一印证,那总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而陶珑甚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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