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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证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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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员大概是被他们宫里的放弃了。不然金彩断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地带着张兰出来走动。

府衙的小吏是何等知情知趣的主,都不需要人开口,立刻给两位宫里来的大人看茶。

吕光赞许地收回目光,在脸上摆出一张笑脸,问:“金大人来这是要……?”

金彩笑而不语,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张兰立在他身边,像一尊安静的雕像,甚至比之前在林员身边时更加乖巧。

吕光知道他的意思。他不说话,凡事都叫自己来说,那么届时要追究起来,也是自己妄加揣测他的意思,哪里能和金彩金大人有关呢?

但此时吕光偏偏还就只能咽下这口气,开口问:“是林员的事儿?宫里可是有什么……需要我来执行?”

金彩不紧不慢道:“宫里的事儿?什么样算宫里的事儿?我如今不在宫里,林员也不在宫里,我们可都是织造司的人!别什么事儿都老想着往宫里扯。”

吕光讪笑两声,连连称是。

金彩这才放下茶盏,道:“不知府衙查案查到哪一步了?不,您不用告诉我,我也不必知道。今日来此,我只是想说,十万品丝绸虽事大,但说到底,也不过是林员他一人做了混事儿,充其量背后还牵扯了一些什么商行商会之类的。这事儿呢,咱们说不清。”

说到这,他抬眼看向张兰,“您看我这新认的干儿子,多么机灵的一个人,还向我禀报了不少关于林员犯下的错,我都叫他一一写下来,这就交给您。”

话落,张兰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迈着小碎步走到吕光面前,小心翼翼地双手奉上。

吕光赔笑两声接过信封,没有立刻拆开看,心里隐约明白了金彩此行的用意,但还是问:“那金大人的意思是??”他将目光偏向张兰。

金彩在宫里察言观色那么些年,比起吕光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不会接他的茬,而是说:“我能有什么意思?这都是我干儿子的一片心意,大人您收着就是。”

吕光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半分不显,笑呵呵道:“行,我知道了。您还有什么事儿?”

金彩垂下眼,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像尊弥勒佛似的,说道:“林员虽是罪人,但也曾是织造司的人。”

弦外之音到此,吕光再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不愿先开口,所以只是点了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金彩倒是不恼,继续道:“既然如此,为免林员说出些什么对织造司不利的话,您看我是不是也得在审问的时候听一听呢?当然,不必让我与那位刘大人坐在一起,我在一旁的暗室里听着就行。”

吕光心中冷笑一声,果然如此。他就知道,金彩来这里绝不是光为了撇清和林员的关系。但如今大家同在金陵,不说是一荣俱荣,但也算是一损俱损,他完全没有拒绝金彩提议的理由,也很干脆的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金彩不再逗留,带着张兰施施然离去。

目送他二人离开,吕光才泄了气般身形塌陷下来,整个人摊在太师椅上,有些怅然地长叹一声:“唉,为官难啊……”

“你趴在府衙屋顶上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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