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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自娱自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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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看着浑身是血的Y/N,又转向死死盯着女人的Ghost。

“Y/N!”Soap突然蹦起来,激动得连苏格兰口音都变调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仙女教母!”

Soap一把将Y/N高高抱起,兴奋地转着圈晃荡,像在庆祝什么节日般欢快。

但Ghost瞬间捕捉到异常,她纤细的手臂无力地垂落,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

“停下。”Ghost的声音像刀劈开空气。他一把按住Soap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踉跄。

当Soap低头看清怀里的景象时,笑容瞬间凝固。Y/N闭着眼,呼吸微弱得几乎消失,唇边还挂着那抹完成仪式后的血痕。

她安静得像个布娃娃,与方才施展奇迹的模样判若两人。Ghost已经脱下战术外套裹住她,贴到她鼻尖检测呼吸。

当Y/N缓缓睁开眼睛时,视线逐渐聚焦在低矮的石质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在墙角挂着,身下的军用折叠床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墙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波透过厚重的石壁变得模糊。

“听着,141的看门狗,”Krueger黏腻的嗓音里像浸着毒液,“她要是死了,我就用你们的尸油给我的枪做保养。”

“她...她不会有事!”Konig的声音突然拔高,“闭,闭嘴!你这张乌鸦嘴!你这个...你这个...”词汇量匮乏的熊崽卡壳了,只能把枪械握得咯吱作响。

Y/N撑着身子坐起来,目光扫过空荡荡的石室。墙外的争吵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压抑的寂静。

角落里,Keegan正沉默地擦拭着他的狙击枪,部件在他手中泛着冷光。他没有参与那场争执,这个冷静的观察者始终相信,Y/N这样的存在,不会轻易被死亡带走。

他想起西伯利亚雪原上的极光,就像她一样,明明燃烧着自己,却总被误认为是上天的馈赠。

门外,Soap靠墙蹲着,烟头在指间明明灭灭。他盯着地面出神,烟雾缭绕中,那张总是带着戏谑的脸罕见地凝重。如果Y/N真的因为救他而死,这份债,他这辈子或许都还不清。

而在隔壁的房间里,Ghost独自坐在椅子上。他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滤嘴,脚边的铁桶里堆满了烟蒂,没人数的清这是第几根。

门轴突然发出细微的声响。Ghost抬头,正对上Y/N惺忪的睡眼。他愣了半秒,扣上面罩,随即将她拉回房间反手关上门,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

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超出了他的认知,她的血,竟然能让死者复生。那天她静静注视他的眼神浮现在脑海,那双眼像动物般的凝视,像在确定他是否值得被信任。

Ghost单膝跪地,视线落在她手腕上。那道狰狞的咬痕依然清晰可见,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这里为什么没有恢复?”

Y/N沉默地垂下眼帘,指尖抚过手腕上未愈合的咬痕。Ghost的疑问悬在空气中,她却任由它坠落,秘密被埋葬,就像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往事。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自己曾跪坐在月光下的祭坛边,将手腕递到某个模糊人影的唇边,她记得鲜血滴进陶瓮时激起的涟漪。

那些受她恩惠的人类最后究竟如何,早已模糊不清。但只要她试图回想,身体就会泛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仿佛有无数獠牙正撕扯她的内脏,像狼群分食猎物般啃噬着她,又似荆棘从骨髓深处破土而出。

这种痛楚比任何伤口都来得清晰,是身体在警告她,那些被遗忘的结局,最好永远不要记起。

最终只剩下零星的画面,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如同巨蟒般缠绕住她失去知觉的身体,泥土的气息灌进鼻腔。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黑暗的树洞中醒来。指尖触到一截枯枝,静静躺在她的掌心。

Ghost的呼吸停滞了。他见过无数双眼睛,在审讯室里崩溃的囚犯,战场上垂死的敌人,甚至那些实验室诞生的畸形生物。

但没有一双眼睛像此刻的Y/N。

平常她总是带着那种天真到近乎残忍的神情,世界在她看来似乎只是场荒诞的游戏。可此刻,那神情中翻涌的是他未曾见过的东西。

像是千年冰川下封存的星光,又似被无数文明践踏过的土壤里,突然开出一朵带血的花。

那种人性太过古老,混杂着连他都无法解读的悲悯,湮灭,恐惧,以及某种近乎神性的孤独。

Ghost的手掌不受控地抬起,粗糙的指节托起她的脸颊。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震动出来的,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柔和的,“怎么了?”

可Y/N的瞳孔依然涣散,仿佛被困在某个遥远的时空里,对现世的触碰毫无反应。

“Verdammt!她要是还没醒,我就把她带走!”Krueger猛地踹开门,金属门框砸在石墙上发出巨响,正巧撞见Ghost指尖触碰她的瞬间。

“Ah,我的小猫醒了?”他一把拍开Ghost的手。

走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Konig几乎是跌进来的,Soap挤进门时还撞到了门框,脏话脱口而出。Keegan则沉默地靠在门边,目光在确认Y/N无恙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狭小的房间里,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了所有空间。他们沉默地注视着Y/N。

她纤瘦的身体此刻仿佛成了某种容器,无数陌生的灵魂碎片正从眼底翻涌而出。

Keegan的指节在手套下绷出弧度,像是要把空气捏碎。他见过很多死亡,那些凝固的瞳孔,折断的颈骨,炸开的腹腔,都成了烙印在视网膜上的标本。

但Y/N此刻却像被“奥丁之眼”凝视着,那种能洞穿一切的沉重痛苦,不该压在这个连骨骼都透着青草香的躯体上。

Ghost转身离开房间,军靴在地上碾出压抑的沉重。他独自穿过幽暗的走廊,直到安全屋最外围的警戒区。

Soap快步跟上,“她到底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指尖抚上自己曾中弹的眉心,“突然就像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不知道。”Ghost停下脚步,面罩下的呼吸都变得冰冷。

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她的血能逆转死亡,却无法愈合自己留下的伤口。或许,每一滴馈赠的生命,都是用她的痛苦和记忆换来的。

这个等式在他脑中炸开时,连久经沙场的神经都为之震颤。

Ghost整个人笼罩在阴郁的气场中,就像暴风雨前低压的乌云。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全球的情报网都在疯传同一个悬赏。

治愈能力?那恐怕只是她最表层的秘密。

Konig发现他的“蓝发仙子”此刻像具被抽走灵魂的木偶,这种僵硬的姿态他太熟悉了。像极了那些被关在白墙室里的孩子们,那些最终变成行尸走肉的小白鼠。

他庞大的身躯突然矮了半截,像座坍塌的塔楼般跪在她面前。手悬在她旁颤抖,却不敢真的触碰。

“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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