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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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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方才因他未出手扶她而生出的些许怨怪,似也散了大半。

宋濯却是闻言后,脸上浮出了淡淡笑意,“你可并非愚钝之人。”

许是做贼心虚,柳惜瑶莫名觉得他这句话里含了其他意思,便倏然抬起了眼,可她又从宋濯神色中看不出一丝异样,便只是笑了笑,“是表兄教得好……”

说罢,她又微微垂眼,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那……那若是……我日后再有不解之处,可、可否再来向表兄请教?”

她几乎是在用气声问他,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生怕惹了宋濯不悦的卑微。

宋濯缓缓搁下手中棋谱,从那炉台上一直冒着热气的茶铛中,慢条斯理地舀了两勺茶汤在那青瓷盏中。

他启唇吹了吹汤上浮沫,慢吟着手中茶汤,似是全然忘了柳惜瑶方才问出的话,甚至连她这个人的存在,也被他遗忘了般。

柳惜瑶此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心绪又开始不断翻搅,她捂在腰侧的手,也不知觉开始握拳,将那衣衫都拧得起了褶皱。

饶是再愚笨之人,也该明白对方不接话,便意味着拒绝。

柳惜瑶又如何看不出来,可她不能就此作罢,便用力咬了咬唇,再次开口道:“表兄可曾听过《明心论》?”

果然,此话一出,宋濯的动作便略微顿住,抬眼朝她看来,“可是前朝大儒李辰司所著?”

“正是其所著。”柳惜瑶说着,慢慢松开了腰侧上的手,忍着痛意让自己重新跪坐在宋濯面前,“李辰司乃我外祖父之师,当初他的这本《明心论》便传于了我外祖父,我娘在来华州之时,一并将其带了过来。娘亲尚在世时,时常与我解析内中之道,可自她离世后,我再研此论时,亦是有多处不解,却不知该寻何人才能解惑?”

柳惜瑶说着,也拿起了手边那早就凉透的茶汤,轻吟了一口后,抬眼朝宋濯看去,“不知表兄可能帮我解惑?”

“君子之道,不问天地,只论其心。”宋濯知道《明心论》,倒是当真未曾研读过,他一面道出书中主意,一面将面前棋谱重新收好,放回案几处原本其所在的地方。

他对所谓君子之道并无兴趣,也从不喜与人做无意义的交谈。

可他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抬眸看到她从不安却强装镇定,再到得了应允后,眸中闪过一丝喜色时,缓缓垂了眼睫。

柳惜瑶扶着那矮案几,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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