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铸(2 / 2)
话已至此,柳惜瑶也终于听明白了,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出几分感激,“我未曾收到,但……也还是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惦记。”
宋滢只觉这两个谢字刺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脚,“是我娘……肯定是她,若不是她,府内哪个有胆子将这些东西私藏!”
见她说起县主,柳惜瑶便不好回话,她抿抿唇,没有吭声。
宋滢拿余光去看柳惜瑶,见她似还是那般疏离,丝毫没有从前一见她就会笑着迎上前来的热乎劲,心里便又将娘亲责怪了一番。
她肯定还在为当初那件事生她的气,宋滢也不知那日自己为何这般拧巴。
明明她可以不必上前,直接出声制止那嬷嬷对她的欺辱便是,可她就是躲在墙后没有露面,就好像如果她一旦出现,就必须帮她去查那些药。
可她不想帮,她不想和她靠近,谁让柳表姨母染了咳疾,她那时身子骨本就弱,避讳些有又什么错?
顶多她日后多帮帮她就是了。
宋滢一直以为,虽没有再来寻柳惜瑶,可暗中一直在帮她,她所做的早就能够弥补那时的亏欠,可时至今日,得知她所谓的帮扶,根本就是空的,而柳惜瑶没了娘亲,还住在这样一个小破屋里时,宋滢忽然觉得鼻根开始酸胀。
“你……你就不会再去找我?”宋滢别过脸不去看她,拉开凳子坐下。
柳惜瑶轻轻叹了口气,也坐在了一旁,“三娘,你今日来寻我,是有何事吗?”
柳惜瑶不欲在提那件事,那件事虽在她心里是个疙瘩,但不重要了,已是过去了,日子是要朝前看的不是么?
宋滢见她岔开话题,便深吸一口气,回过身来看她道:“我今日来,只问你一句,你到底要不要给那老头做妾?”
“老头?”柳惜瑶微愣,显然不知她所说是何人。
见她这般反应,宋滢又要倒吸凉气,“你不知道?就是那贺录事啊!”
柳惜瑶彻底愣住,“县主……她、她只说是要我嫁于贺录事,并未言明其他……原、原是给他做妾……他、他已是暮年?”
柳惜瑶只觉一盆冷水从她头顶浇下,刺骨的寒意让她周身顿觉阵阵恶寒,冻得她手脚皆在隐隐发颤。
宋滢见她瞬时白了脸色,便知这亲事她不仅不愿,且还被蒙在鼓里,宋滢当即一掌拍在桌上,“太作茧人了!你生得这样美,哪里能去配那个糟老头子!那老头子又丑又奸,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娘也真是!她到底是要作何嘛!”
柳惜瑶原是一副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却是被宋滢这一掌,又惊得立即回了神。
“三娘子……”柳惜瑶声音带着一丝微颤,眸中也禽了泪花,像是用尽了力气才勉强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不愿的,我真的不愿。莫说是给人做妾,纵是给人为妻我也不愿……求你念在从前的情谊上,帮帮我好吗?”
话落的瞬间,那泪珠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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