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把柄(2 / 2)
带着疑惑的,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甚至……已经认定她们是凶手恨不得立马杀人而快之的。
谢归蘅看到萧雨规顶着众多令人皮肤战栗的眼神,被邀请到了“戏台”中央,见状她便也跟了上去。人眼中真正的光打了下来,她霎时间像是被迫穿上了戏服一般,连思绪都被迫停滞了那么一瞬。
女子张了张嘴,想好开口,可切被人抢了先机。
“大当家这话说的倒真是颇有歧义了,我只是碰巧撞见了鲁大哥那惨死的尸体,想着让人入土为安便与陈维安一同将人埋了。怎么我明明好心如今却变得像是罪魁祸首一般。”
“诶呀,是我表达问题,我的意思是因为你是第一个经手他尸体的人,所以才是最了解的。”
张庆扯嘴大笑,继续道:“快来跟大伙说一说......”
他手指向旁边一个个眼底冒光的人,不断画着圈点头:“说一说,当时是什么情景。”
谢归蘅没放松警惕仍仔细听着,双手垂着,站在一侧。她原本是想悄无声息地挪到陈杏儿旁边好问清楚她刚刚想说些什么,可不远处的山寨老三亦步亦趋地跟着。没办法,她便只能将注意力又放回到场上人都身上。
萧雨规垂眸片刻,扮出了一份垂眸思索的模样。
“嗯......”
他抿着唇,手指掐着下巴。
“大致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是那是个阴雨天,我远看过去发现哪躺着个人,想把人叫起来,一拍他的肩膀人却倒了,想去扶他却摸到了满手的血。”
“在心头?”
“在腰腹。”
谢归蘅抢先一步接上了话。萧雨规不清楚刀伤的位置,猜错了定然是要麻烦。她一仰头,声音清亮。
“不错,是在腰腹。”萧雨规猛得点头,极快速地便接上话茬,不给张庆反应过来的机会,他吐字稍微快了些但仍口齿清楚地说道:“我摸到血,自然是要去探他的鼻息,当即便清楚了。我第一次见死人,吓坏了,立马就跑着找了二当家的。”
“你没见到出刀之人?”
“没有,我见到人的时候他便死了。”
萧雨规摇头耸肩,摊了摊手。
“是吗?”
张庆声音短促,但语调能细听得出刻意压制后的兴奋。谢归蘅察觉不对,想要拦下萧雨规的话头,却不料那人还是快了一步。
“自然。”
萧雨规并未注意到,仍是这幅无辜样子。
张庆抿着嘴,但肩膀止不住的颤抖,他背过了身那山寨老三也顺势走了过来靠近了那板车。
人群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准老大现在是个什么动静。
山谷总是这样,明明没有了预兆却突然起风来,那灯笼被吹得螺旋着跑,红光扫过了每一个人的脸上。
警惕,紧张,坦然,无措,还有嘲弄与得意。
空气静了,谢归蘅摸不清他的路数只能多做打算。她想上前,跟萧雨规交待什么,手中却冰冰凉被塞了什么物件。
女子抬手看去,是一个发簪,锋利尖锐。
她看到了陈杏儿,那姑娘满脸的担忧。她猜这发簪应是让自己用来自卫的,于是谢归蘅想也没想便回身将发簪又插回了姑娘绑着红绳的头发中。
二人离的最近的时候,陈杏儿的唇几乎是贴在了她的耳侧。她似乎说了什么,但声音细微远不及身后张庆的狂笑声大,自然而然的谢归蘅的注意力全被他们夺走,没注意到耳边的声响。
她被惊动,快速的回身,连原本想要插回发间的簪子都没拿稳。手一抖,发簪便落了地。
是极清脆的一声。
恰好也和山寨老三上前的步伐想和。他身上的衣被摩挲着不断发出声响,一步一动。
谢归蘅余光扫到了孤零零掉落在地上的发簪,有些别扭但却完全没心情理会。她的神色紧张盯着面前,不敢放松。
不肖多时,那人便来到了板车旁边,那块盖着白布的人的旁边。他掀开了白布的一角,露出了那人攥着东西的手。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如实相告,我便留你一命。”
说话的人换成了张庆,他抽出腰间的佩刀指着人,将刀鞘扔在了一旁。
萧雨规的鼻尖直对着那刀尖,他害怕可只能故作镇定。男子声音坦率,细听却是藏着抖。
“我已经如实相告了。人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如此、而已。”
他用着全身的力才能撑着自己不向后退去。突然,手臂略微一沉,是谢归蘅抓住了自己。
那女子站在他的身侧,半个身侧和他重叠,隐隐有相护之意。她拿起了刀鞘抵住了对面的刀。
“大当家的,我的人已经说了,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你再揪着他不放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欺负一个没见过血的人……”
她的手臂用力更甚,但是那张庆竟也没抵抗,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别着放下了直指人的刀。
“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谢归蘅将他的刀鞘扔回,亲眼见着对面的刀被装了进去。
“哼!”
她听到了一声冷哼,不是张庆,而是后面那山寨的三当家。
“和这事儿没关系?你当我们山寨的人都是傻子吗?”
这话一出,山寨里的人又开始狂嚎示威。谢归蘅听着紧锁着眉,随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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