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6我的路上只有两种人(2 / 2)

加入书签

不过是在用他的方式让她笑一笑罢了。

只是现在她笑不出来。

庄承志给她把散落的青丝别到耳后,笑道:“妹妹不生气了好不好,父亲的话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别放在心上,父亲给不了妹妹的,兄长给,现在妹妹可以向兄长许愿,不管什么兄长都给你实现。”

明知道他是在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哄,但庄怀砚沉默半晌还是开了口:“我不要多的,我只要男儿拥有的平等权力。”

“嗯,从今往后,兄长的就是妹妹的,妹妹的还是妹妹的。”庄承志接得也快,几乎是不打腹稿就说了出来,态度也很是诚恳,半点不像是作假。

“我不要嫁人,不要成为男人的附属品,不要在后宅里蹉跎一生。”庄怀砚一连说了三个不要。

庄承志一一应下:“那便不嫁,妹妹不想的事就不做,这世上没有人能配得上妹妹。”

许是开了话茬,庄怀砚想了想,话锋一转又道:“我不想做妹妹,我要当老大。”

都是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她不过是晚了他一些时辰,便成了妹妹,这理她找谁说去。

庄承志顿了顿,似乎是没想到庄怀砚会突然提出这样的“愿望”。

没忍住笑了笑,随后对上她的视线,真诚地唤了一声:“姐姐。”

喊的时候眼睛还亮闪闪的,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庄怀砚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喊,一时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庄承志,你是越发没脸没皮了,你这个兄长是怎么当的?”

庄承志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其实不光是妹妹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名字寄寓太好往往会成为诅咒,就像他一样。

想到这里,庄承志笑笑:“以后我就不叫这个了,我看那群同窗给我取的‘弱虚’二字念来就不错,就是意思不太好,我呢就改个字,叫‘若虚’,虚怀若谷的‘若虚’,往后我就叫庄若虚,不叫庄承志了好不好?”

庄怀砚没想到先前和父亲对呛的那些话被他听了去,还让他记到了心里,现在用最为温柔有效的方法告诉她,他不叫承志了。

“弱虚”二字原是那些纨绔子给她兄长取的诨号,平日里都不叫兄长的名或字,而是“弱虚世子弱虚世子”的喊,借以调侃他身子差不成事。

没想到他还挺乐意接受。

“兄长,你不必这样的……”庄怀砚低下头,骄傲如她,先前被庄鸿罚跪被掌掴她都没有把头颅垂下,但现在因为兄长的一席话便把自己的傲气都尽数收敛干净。

庄承志,不,现在是庄若虚了,庄若虚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妹妹不必感到内疚、不安或者别的什么,除了母亲,这个世上就只有妹妹与我最亲了,兄长无能,无法护你安然,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开心,这是兄长心甘情愿的,也是兄长毕生要守护的。”

“好端端地说这些,也不嫌肉麻。”庄怀砚斜了他一眼,破坏气氛道,“就你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还想守护我,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庄若虚嗯了一声,并不反驳她的话,而是顺着说下去:“所以我很幸运啊,有那么一个厉害的妹妹,妹妹厉害就是我厉害,以后我在整个京城、乃至整个东瞿都横着走。”

“这种话也就只有你好意思说出口。”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人想说这句话还没资格说呢,他们又没有我这般厉害的妹妹。”

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见庄怀砚脸色好了不少,庄若虚也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我看父亲这次是铁了心要把妹妹送到岭南去,妹妹不若就此离开吧,去哪里都行,我会打理好一切,妹妹是有大才之人,京城虽好,但到底也是一种束缚,广阔天地才是妹妹的归宿。”

他会帮她,哪怕倾尽所有。

庄怀砚知道他的意思,看了看皇宫的方向,幽幽一叹。

离开是要离开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她一个人。

?

皇宫

大太监孟平架着拂尘入殿,笑意一直蔓延至眼角:“陛下,安平公主来了。”

彼时的宫女正在为姜立穿戴朝服,忙而不乱井井有条。

姜立摆摆手:“让她进来。”

孟平应是,躬身退出去,不一会儿,一娉婷女子便款款行至殿来。

珠钗步摇轻晃,绫罗裙衫低舞,袅袅婀娜,恰如一只翩跹飞燕。

“儿臣给父皇请安。”姜致行礼道。

姜立抬手示意她起身:“丹雪来了,左右也无事,怎么不多睡会儿?”

东瞿安平公主,姓姜名致,乳名丹雪。

皇帝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位公主,很是宠爱。

“父皇每日卯时上朝,日理万机,儿臣虽然不懂朝政,可也不能躲懒不是,都说这一日之计在于晨,儿臣就算不事农耕,早起读书也是百利无一害。”姜致很自然地接过宫女手中的玉梳,给姜立一点点梳盘着头发。

她总是会在打理头发的时候加入一些穴位的按摩手法,于安神消乏一道很有效果。

姜立很享受她的服务,每次夙夜处理奏折的疲惫都能得到很好的缓解,便阖眸问她:“近日都读了哪些书,说与父皇听听。”

“儿臣闲来无事,翻了一些民间趣闻来看,里面有一则小故事,说的是张家的姑娘打了郭家的孩子,两家都是当地的大家族,私底下就各自瞧不惯对方,因为这件事郭家直接闹到了衙门,说什么也要张家给个交代。”姜致绘声绘色地说着。

高坐丹陛之上多年,姜立何其通透,一听就知道她不是在说故事,而是在借故事说庄怀砚闯进国子监殴打官家子弟的事。

京城是没有秘密的,哪怕消息封锁得再及时,宫里也知道风声。

姜立装作不知,接着她的话往下问:“既然都是大族,那就是两边都不能得罪,父皇很好奇后面衙门的县令是怎么处理的?”

“县令很有意思,既没有批评张家,也没有安抚郭家。”姜致笑笑,继续道,“县令家有个女儿,正好缺一个玩伴,就借此机会把张家的姑娘安排和自己女儿一起,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对外说只要张家的姑娘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便将其绳之以法,绝不轻饶。”

听到这里,姜立的眼睛缓缓睁开:“丹雪的意思是……”

姜致心领神会,这才算是绕到正题上:“听说庄王府上的含章郡主昨日打了国子监的学生,父皇今日上朝怕是少不了要头疼了,庄王和国子监的那些大臣们都是我朝肱股之臣,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一方处落另一方,到头来损失的都是父皇,倒不如效仿县令,把含章郡主请到宫中来,给儿臣做一个伴读,这样既给了国子监的臣子们一个交代,又给了庄王府一个提醒。”

“还是丹雪聪明。”姜致拍了拍她的手,哈哈一笑。

不仅解决了事情关键还两方都不得罪,一举两得。

姜致腼腆一笑:“都是父皇教导得好。”

姜立把她拉到身前,语重心长:“丹雪如此聪慧,不管有一天父皇做出了什么决定,想必都能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姜致点点头,很是乖觉:“儿臣明白的。”

父女二人简单地说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