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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口头安排我的行动时,在场几乎都是他那一派的成员,但忠心虽可鉴,想从他们口里套话却不难。如果是代号成员问起的话,很容易就能得知‘苏格兰去了米花百货商店’这条信息。”
“也许是琴酒自己透露的呢?”
“如果你已经和他搭上了线,那我在做什么,太闲了所以陪你们玩吗?”
安室透失笑。
“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苏格兰。”
“承蒙夸奖。”
笑了一会儿,安室透平静下来,问道:“琴酒不会来的,对吗?”
景光敲了一下。
“那真可惜。我本来准备了很多表演,如果琴酒愿意救你,这便会是一个有如《皆大欢喜》般皆大欢喜的夜晚;如果琴酒没有来……”安室透顿了顿,瞳孔短暂地斜侧过来,看向景光,“但你已经对他失望了,对吗?即使没有我在这里??”
“挑拨离间。”
“对,挑拨离间。”安室透笑眯眯的,“朗姆说你只是看上去反感琴酒,实则像雏鸟一样依赖他。朗姆多半是老眼昏花了,像琴酒那样的人培养不出你。”
这话听着实在诡异。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不会且不可能被评价为“像雏鸟一样依赖别人”,除非……
景光陷入了猜想之中。车内短暂地失去了声音,越来越响的海浪声仿佛海啸从前方扑来;灯光暗下去,有时隔了很久才能亮起一瞬。他们穿行在或明或暗的夜色里,安室透忽然瞥了一眼后视镜,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车前窗里忽然映出海与天的交界线来。车速下降,直至归零,目的地到了。
他们没有下车,也没人打开车窗,只安静地待在车里。
“我可以帮你。”景光叹了口气。
“帮我?”安室透重复,“我有什么需要你帮的?”
“你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通我,没想过你自己也很好懂吗,安室君?你不是会安分守己的类型。昨天你还做着情报商、地头蛇,今天就向更深的黑暗递出申请;明天你是朗姆的手下,后天……你就会想爬上更高的位置。只是安于现状的话,你永远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会帮你。”
“真是大胆的说法,苏格兰。如果我身上没有朗姆大人放下的监听器的话,我会答应你的。”
“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自然有办法解决那点小问题。如果不愿意,那也无所谓,既然那两位的关系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景光道。何况不会有那种东西的,否则他与安室透的对话根本进行不到这里。
“我该怎么才能相信你呢,前辈?”
“不需要。就像安室君说的那样,我是不是站在你那一边,全看你是不是能提供给我足够的利益。至于现在,我对你身上蕴藏的利益很感兴趣。”
安室透双眸微眯,定定地注视着景光,眼里涌动着某些深邃的沉思。
“也许前辈愿意给我一些提示?”
这样的安室透像极了景光记忆里向自己求教的青年,只不过那时他们学的是三明治菜谱,眼下却是危险的试探。这一瞬间窥见的裂缝足够让景光露出一个微笑,他说:
“你的对错游戏还没结束呢,安室君。”
这之后,安室透望向窗外深黑的远海,沉默许久。
高中某年的暑假,景光曾与幼驯染去过冲绳的海边。他们在那里收获了比平时多出10倍的搭讪,其中九成的搭讪者把手搭上降谷零的肩膀,羞涩又大胆地问:“请问您是在哪儿做的美黑?”降谷零攥紧拳头,生硬而不失礼貌地表示“我没有”。景光在一旁笑得捧着肚子。那是一段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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