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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伯奇吞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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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较消瘦,但予安的力气可不少,她们学习射箭的时候,予安总会靠她那双细细的胳膊将箭射的远远的,比别人都远,书年总笑说什么箭只要跑到予安手里面,就跟长了翅膀一样。

小时候或许同学们还能趁着书年不在欺负欺负予安,可大家都慢慢长大之后,予安总能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予安十五岁,书年刚好十七时,赵王或许是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儿子在外面当质子,便跟周国交涉,将他领了回去。

书年十分不舍予安,他询问接他的人可不可以也带上予安,虽然他知道自己在提一个可笑的要求,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在问,答案当然不出所料。

他恋恋不舍的看着予安,予安却微笑着看向他,“书年,你快回家吧,这里不是你的家,还记得我之前讲的梦吗?”

她拿出自己曾经画过的一副画,在手心展开,“在我的一个梦中,那个世界的百姓自由自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们富足安乐,我将我梦中的场景画了下来,现在我将它送给你,留作念想,前路迢迢,一定珍重。”

书年听她这样说,竟不由落下泪来,他想要拥抱予安,又觉得于礼不合,于是他珍重的接过那幅画,塞进怀里。

“如今我走了,你又该怎么办?”他问。

“不怎么办,还和以前一样活着就可以了,我现在一身的力气,没人能欺负得了我。”予安安慰到。

书年看着她强装无谓的脸,心中愈发不忍,取下手上的扳指,放到予安手心,“这是我娘用虎骨磨的,她说可以辟邪,你拿着,望你平平安安,百祟皆消,再无年少阴霾。”

“嗯,谢谢你。”

予安看着远去的马车,听着大街上喧闹的声音,渐渐放下了那一直扬起的唇角,她忽然觉得很累,于是她回到府中,将那破破烂烂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沉睡过去。

每当她心中郁闷之时,她总会睡觉,因为每次这种情境下睡觉她总能梦到些瑰丽奇异的事物,而这些事物成为了她精气神的一部分。

当无法承受现世的苦难与痛苦时,不如沉浸在美妙的梦中,睡一觉就好了,这是她总自言自语说的话。

她从没指望着吴王能想起来周国还有个她,她知道自己一定被他们遗忘了,可她呢,依旧在牵挂故国的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娘亲。

她小时候只觉得娘亲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越长大,见识到各种各样的世态炎凉之后,她也越来越害怕,她总想娘亲会不会在宫中被人杀害了,每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她总会扇自己一巴掌,不,不会的。

娘亲一定活着。她想,她一定也在焦急的等着我,所以,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想办法跑回吴国,娘亲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予安无比怀念娘亲温暖宽厚的怀抱,无比怀念那个长满花花草草的宫殿,那是她心灵的栖息之处。

她从未找到过逃走的机会,一来她没有钱;二来她也没有马,学御马时都是借用着书年的,书年好歹是王子,赵国每年总会送过来点东西给他;三来她一直被监控着。

她尝试了几回,都无功而返,有一次被一个侍卫发现,还被他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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