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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云水之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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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乐在秦国一呆便是一月,这期间她遇上个有趣的人,她们一起谈天说地,寻访野趣,十分投机。

那还要从她那日喝醉说起。

善乐酒醉后不会像其它醉酒之人一般总说自己没有醉,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醉了,怕醉后出丑,她歪歪扭扭的跑到了城外,在一棵大榕树下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睡的熟时,被一声凄厉的马鸣吵醒了,她一激灵爬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匹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喷着粗气的马儿。

她神色一凛,暗暗拔出匕首,探查着四处的动静。

她听到了一连串爽朗的笑声,“仁兄,实在是对不住,我这马儿染了病,不听话,从军中冲了出去,我怕它冲撞了路人,不得已要了它的命,不想扰了你休息,我给你赔不是。”

说话的这人三十来岁,下盘稳当,挺拔如松,一看就是练家子,又穿着盔甲,想来是秦国的士兵。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道:“无妨,只是这样好的一匹马,杀了实在可惜了。”

“是啊,但事已至此,只能接受。不知仁兄为何躺在树下?”

“天生地养,躺在树下不正跟在家一般?”

眼前这人闻言笑了,他做了一个揖,道:“是我拘泥了,我叫杜林,是旁边东骑营的,不知仁兄姓甚名谁?”

善乐思索了一下,同样作揖过去,“鄙人自幼无父无母,云游四海,但喜练剑,杜林兄可称我武鸣。”

天色已晚,杜林非说下午惊着了善乐,要请她吃饭,善乐拗不过,便跟着他一起去了当地的一个酒楼。

杜林问了善乐的忌口后熟门熟路的点了一桌菜,荤素搭配,十分周到。

善乐看着满桌的菜肴,问:“杜兄,你既是营中人,又如何能如此这般自在?”

“你有所不知,我们这营里的人啊,都挺自由的,大王说只要必要操练和训练战马的任务做好了,其它的都无所谓。”

“是吗?”善乐看着他,心中暗暗想:这人气度谈吐,不像士兵,倒是将军模样,就是喜欢胡扯。

她饮了酒,不经意的说:“我还当你是营中的将军呢,毕竟杜兄气宇轩昂,简直就是将军模样。”

“将军模样?武兄,在你看来,将军应当是什么样?”

善乐手中夹着牛肉,笑着说:“至少不该是现在贪于享乐的样子?”

杜林闻言放声大笑,他端起一碗酒,说:“武兄说话幽默风趣,与我甚为投缘,今日能在此地认识武兄,是我三生有幸,来,干杯!”

“干杯!”

这之后的日子里二人互相试探又惺惺相惜,这种微妙的对抗在善乐离开时才消散。

离别时杜林说的一番话,让善乐思绪良多:“武鸣兄,在杜某看来,打仗是为了为子民们打出一片和乐又生机盎然的未来,并非为了疆域,也非为了王贵私欲,在我眼中,女子与男子也并无区别,我与你一月的相处中,也知道你是个悲悯之人,未来若是无处可去,杜某随时在这里迎接你!”

善乐心想自己即便真的无处可去也不会来找他,但他言辞恳切,十分认真,倒是叫她有些动容,这一个月,看来不止是自己摸清楚了他的底细,他同样也看清了自己,可既然看清了又愿意放自己走,看来是真君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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