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民生开始恢复(2 / 2)
赵福金嘴角终于浮起一丝近乎冰冷的赞许笑意。“好!取剑来!”她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当那柄象征着生杀大权的御制龙泉剑被郑重递入李若水手中,他握剑的瞬间,整个人如同一柄骤然出鞘的绝世利刃,寒光四射!
部署未停。女皇目光最终落在地图北疆重镇??河间府。此地反复易手,早已城无完城,地无全土。“吴?将军。”她看向侍立岳飞身后的年轻悍将,其沉稳之气远胜同龄,“河间,乃拒胡马之盾,亦是我大宋北疆粮仓!然眼下,军民凋敝,土地抛荒,何处有粮?何处有兵?”她指向舆图上广袤的河北平原,“民即是兵!兵即是民!朕命你总领河间、雄州、霸州三地军务并屯田事!以你本部及新募之勇健为根基,以无主荒田为根基田,立军屯!行府兵之制!军户屯垦,授之田亩,三年免赋!一卒垦田五十亩!战时为卒,执戈拒敌;闲时为民,深耕细作!赋税所出,半养军,半养民,军民一体,坚壁清野!使河间三州,永为我大宋北疆不沉巨舸!尔…可能担当?”
吴?一步踏出,抱拳声若洪钟:“末将领命!末将定以河间为家,以身作则!凡军卒耕种不力者,鞭!凡田亩荒废者,罚!必使河间沃土,处处炊烟,兵戈所向,即为吾家国屏障!若有负圣命,请斩吾头悬于河间城楼!”言辞之中,满是开基创业的激昂!在血肉焦土中重新播下生机的种子,这亦是铁与血的征途!
一道道敕命如同无形的经纬,在这破碎不堪的江山上飞快地铺展开一张恢弘网罟。长安的烽燧、开封的威严、河间的烽烟,将在未来数年的岁月里交织成一首艰难而壮阔的重建序曲。
深秋的霜风里,南归的船队撕破了淮扬水道的沉沉雾霭,如同归巢之鹄,在无数浑浊而期盼的目光里,缓缓抵达残破的开封汴水码头。船桨破开碎冰的噼啪声惊飞了苇丛里几只水鸟。舢板重重地搭上岸边冻得坚实黝黑的烂泥河床。
“娘的…脚都冻麻了…”船头,一个裹着破棉袄的老汉由儿子搀扶着,一步一晃地踏上阔别了不知多少日夜的土地。他浑浊的目光越过前方攒动的人头和低矮破败的窝棚,投向视线尽头开封城墙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塌陷缺口,喉头滚动,无声地咽下一口滚烫又苦涩的气息。“总算……回家了……”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砸在脚下坚硬冰冷的土地上,迅速冻结成小小冰晶。儿子扶住他手臂的手掌冰冷刺骨,却蕴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支撑活下去的力量。
码头上拥挤起来。更多的人搀老扶幼,拖拽着简陋至极的家当登岸。破棉被裹着瘦骨嶙峋的孩子,草席下藏着仅存的几升米糠,推车上捆着几件烧焦过半的农具……行李粗陋得令人心酸,但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都燃着一种近乎宗教般的虔诚??那是对脚下这片饱浸亲人血泪的土地无法割舍的回望与重续。几个开封府临时派来的小吏,在寒风中冻得脸色青紫,抖索着手指在名册上勾画。“哪来的?原籍何处?家中尚余几口?”公事公办的问询声中,夹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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