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 / 2)
临窗边,绿屏坐在绣墩上,一针一线的做着手上的绣活儿。
竹丝编制的小筐里,有裹成的一团团的颜色鲜艳的线,色彩斑斓。
顾晚吟靠在临窗的暖炕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景儿。
……
就在这同一时刻,远在京城的定北侯府。
隔着廊前的榕树枝,可见祠堂内的两人,一跪,一立。
直直跪在地上的青年,便是侯府的三公子谢韫,向来风流不羁的人儿,此刻墨发微散,隐约透着几分落魄凄惨。
而站在他身旁,穿着一身玄袖蟒袍的中年男子,便是这定北侯府的主君,他的父亲谢?。
将近五十岁的人,已不再年轻,他两鬓微参白发,但气性却还似年轻时般火爆。
“谢韫,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懂点事呢?你如今也不小了,还要这般混不吝到什么时候?”
对待这个儿子,谢缙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却没想到,他如今是越发开始得寸进尺。
谢家祖辈们,是开国的功臣。
后来又陆续跟着开国皇帝南征北战,深得圣上重用,才有了他们如今的尊贵。
谢?自小也是在边境长大,十四五岁之时,就已经跟着父亲在沙场上击杀敌寇。
只是后来,谢?在一战中伤了身子,才回来了京城。
虽他人已不在沙场,但在军营那边留下的习性却是没变。
青年嘴角被扇的留下一抹红痕。
谢韫只微蹙起眉,尔后屈指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但对谢?说出的话,他神色间却是表现的无动于衷。
好似,他没有犯任何错误一般,让谢?看着更是恼怒。
“你别以为如今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吗?”
闻言,谢韫却是勾起了一侧唇角,仿若听着了什么趣事一般,低低嗤笑道:“父亲明知道我为何这般,却为何非要自欺欺人呢?”
“若不是接下来还有客人要招待,你是以为我真不敢动手教训你吗?”
“怎会?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还不清楚?”
谢?袖中的拳头捏了捏,随后肃然道:“给我好好在祖宗跟前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你便什么时候出来。”
说罢,谢韫余光里只见玄袖轻扬,站在他身边的谢?转身,离开了祠堂。
在谢?从里头出来,没多久后,隐在祠堂外的一道身影,也悄悄的离开了此处。
随着“咯吱”一声,祠堂的铜绿门被重重的关上。
落在祠堂内的最后的一缕日光,也消失殆尽,只留他一人待在这阴暗湿冷的祠堂之中。
眼前是一排排的祖先牌位,他们大多都马革裹尸在了沙场之上,甚少能有平安老去的人。
谢韫显然不是头一回被罚跪在此处了,对于谢?的这番惩罚,他已经不太放在心上。
只是,来的次数多了,谢韫有时候便会想,他的这些祖先们......拼尽全力和性命守护的一切。
真的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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