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p08生日快乐（2 / 2）

那笑意太薄太透，几乎不易察觉，却带给姜过早很大的触动。

整个平和的胸腔骤然变成喧闹的钟楼，从无到有的心跳震动，每一下都引得肋骨发麻，某种情绪似化作展翅白鸽挣扎叫嚣着想从喉咙里扑棱出来，他不敢过于张扬的呼吸声维持着堪堪理智，他只看宋为时说，

“哥，生日快乐。”

以往只有柳静记得的生日，他本人都已经忘记的生日，而在生日当天收到的第一句祝福不是柳静的，是宋为时的，宋为时没有忘记自己。

“哥？”

见姜过早盯着自己迟迟没有动静，宋为时有点不安起来，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搞得太突然了，但是他们都在学校时间紧凑，不然他就可以在家帮姜过早庆祝生日了。

姜过早每年生日都有柳静陪伴，今年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想他孤单。

宋为时叫了姜过早，姜过早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宋为时将蛋糕放回去，弯腰与姜过早平视，姜过早难以平复情绪的眨了两下眼睛，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弟弟了，他不是一直都很讨厌自己吗？讨厌到巴不得自己死掉，可现在为什么帮自己庆生？

不仅仅现在，先前的巧克力奶，到后来的雨伞，包括今天早晨他叫他起床，这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他究竟想得到什么？

姜过早这些天一直在思考此类问题，他什么都没有为宋为时做过，宋为时没有理由对他好，他的一反常态让姜过早对他产生好奇，他此刻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

【你，】姜过早用食指戳住宋为时近在咫尺的心口处，【为什么帮我过生日？】

宋为时眸光闪烁，里面瞬间填满了姜过早看不懂的情绪。

【柳阿姨拜托我的。】宋为时用手语回复。

姜过早了解柳静，她拜托谁都不可能拜托宋为时，他没有拆穿对方拙劣的谎言，继续问：【你为什么会手语？】

宋为时的手指僵硬，他把手放下藏在身后，不过很快又重新比划道：【随便学的。】

【是为了我吗？】

宋为时垂头没有回应，也许是在默认。

【你。】姜过早再次戳住宋为时的心口，这一次他的动作止步于此，他将想要问的其他问题吞了回去，现在看来这些问题对不会讲实话的宋为时毫无意义。

宋为时盯着落在自己身上忘记收回的手指，柔软白皙，灵活可爱，他的血液开始沸腾，隐藏在内心多年的感情找不到宣泄出口，他几乎是颤抖着身体想要抚摸姜过早白净的面庞，想要把他紧紧搂在怀中，想在他耳边诉说说他这辈子都听不见的真心话，可他不敢这样做。

他曾经差点杀死姜过早，他带着难以言说的愧疚度过漫长的时光，柳静将他保护成城堡里的公主，不允许反派恶龙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同样的，他也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