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联盟(2 / 2)
“是我的下属,梵印与我不同。”梵印是属于压行者的能力,即使被登记在册,有的时候,适当的保留底牌,才可以成功的活下去。
应当与控制、土地有关。
步眠不意外对方的隐瞒,两人一高一低,在亮堂的房间中直直看着对方双眼,像是要深入对方的思绪。
半晌,步眠笑了,“兰长官这么信任我,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您就不怕,我会反水不认账吗?”
不过对方可以自愈,完全没必要害怕自己,更没必要委曲求全暴露自己的底牌获得信任,那是为了什么?
向上看的视角其实并不好,会让人产生一种在下位者卑微乞求的错觉,一旦开始产生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人就会忍不住的往里面投加更多的注意力,直到彻底失权。
尤其是圆楼的光照过于亮堂,好像所有不安地心思都会被光影驱散一样,抬起头的时候,即使在余光中,发亮的灯泡也让双眼灼烧的生疼。
但是兰微渺从来不会这么觉得,她只要站在那,就知道自己拥有足够的底牌,她不需要倚靠任何人,她拥有谈判的底气,也明白自己想在谈判中得到什么。
“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出去,而不是虚以委蛇的互相欺骗,我怕我冲上前,回头发现自己的背上插着一把刀。”
兰微渺说的极为认真,“而且,我不相信一个会因为生气想泄愤的人,可以藏住自己的愤怒。”
步眠没说话,兰微渺话锋一转,“我看人一向很准,而且,我的也想知道,你是怎么从魇中逃出来的,我想要获得一些消息,总得付出点什么,不是吗?”
监控室中。
“你今日怎么专门来了监狱?真是稀客,我这边一点准备都没有……是担心生产过程吗放心好了,营养液的每一环我都有查看,有我在不会出差错的。”
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最顶上是一个巨大圆形盘子,垂落下的电缆几乎贯穿整个房间。
从上往下排列着尺寸一致、颜色相同方方正正的液晶屏幕,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一眼望不出数量的监控,播放的不仅是步眠那边的东西,还有遥远的监狱各个角落。
咎谣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手上放着一碗土豆泥,他扒拉了好几下,直到带着热意的土豆泥变得冷硬,凝结成块状。
“监狱穷的连白糖都买不起了吗?这些土豆泥都放了多久了。”
监控前的人耳机挂在脖子上,她紧紧看着上面的监控,“所有资金都投进去了,等对方收了营养液,资金一周转开,您想买多少白糖就买多少白糖。”
“赏你了。”咎谣还是没对那碗土豆泥下手,他丢给面前的女人,“西纳德联系上了吗?”
“没,电话不接,监工也找不到人,啧,当初要不是我们把他带回,他能活这么久吗?”
男人透过眼镜看了她一眼,他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双腿随意的晃荡着,这个视角可以看见女人微微绷直的脊背,“一个人而已,我都不生气,你怎么恶意这么大?”
女人没有回头,“是您从监狱救了我,我愿意拿一辈子回报您。”
咎谣乐了,他说:“你这种话我听得太多了,更何况,我救的人也不少了,我完全接受你们会离开我,毕竟脚和嘴都长在别人的身上,可不是一句救命之恩就可以要挟的。”
“不是要挟。”女人转过头来,右脸处落着一道长长几乎贯穿整张脸的伤痕,那双眼执拗的盯着男人,嘴唇翕动。
见她想解释,咎谣抬手,笑容依旧完美,“不必了,我不爱听那些场面话,说的天花乱坠都是虚的,用你的行动向我证明吧。”
面前这个女人是他刚在监狱入职时遇上的,咎谣刚好需要一个人来看守那些监控,也需要一个心腹,帮助他来更好的掌控这个监狱。
对方刚好是自己来监狱遇见的第一个人,仅此而已。
“你看着吧,一旦有什么异动记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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