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面具之下(1 / 2)
耳边的传来吵闹的声音,就像是在菜市场一样。
什么鸡鸭鹅狗猫的嗷嗷嗷的大呼小叫,沈昔胃里犯恶心,直接吐了出来。
猩红色灯光打在她身上。
她惊魂未定,头发被汗水整个的打湿。
好消息,环境不再是漆黑一片,有了光。
坏消息,她还是被捆着,还是被锁链拴在一个小小的房间中。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四周。
这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玩游戏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见过。
房间不大,粗略估计只有五六十平左右,被头顶上空的红色天花板所笼罩,散发着阴森的光,从头顶开始,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因为被赤色光芒淹没,几乎任何东西都是红色的。
沈昔看到正对着她的位置上有一张圆形的床,左侧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占据了整面墙壁,右侧,摆放着黑色的椅子和几个黑色的箱子。
她看向前方。
房间的门,严严实实,没有把手,只有个仪表盘,几乎和墙面融为一体。
沈昔对着门,双膝依旧跪在地上,锁链大概是死气沉沉房间的唯一装饰,从沈昔身后一直到房顶上。
四下无人,沈昔稍微平定心神。
她记得刚刚,自己是被电死了?
她没办法压抑着恐惧回忆那时的画面,那个人是谁?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自己身上出现的黑晶是他的?
那东西是男主的呀!这个人是男主的敌人?是那些恶心的反派?
沈昔的胃在痉挛、刺痛,她没办法接受事实,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古筝上的最后一根琴弦,马上就会断裂绷断。
她白色的眼球早已被血色占据,她跪在那里像是得了什么疯病一样,瞳孔成了?人的红色;沈昔吞咽着喉咙,此刻口腔中的血腥味开始变得甘甜。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喝过水了。
她嘴唇干涩。
脚趾又碰倒了什么东西。
她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
原本只微微侵泡身体的血浆线似乎上升了?可以把她的三分之一膝盖都泡在里面。
她看着红彤彤的、绿油油的,或者白色长条形的东西在她身体周围漂浮。
沈昔虽然游戏控,但生物课好歹认真上过几次。
她吓得脸色苍白。
这些花红柳绿的漂浮物,大大小小的都是人的器官。
她稍稍回头,余光刚好与身后层叠小山样的东西对视。
那是一具具人的尸体,足足摆放了一面墙,其中有一具,似乎是刚死的?肠液掺杂着血液,和未排泄干净的屎尿一同流淌下来。
尸体都被整齐的堆叠,但都没有头颅;从脖子开始,就被整齐地切断。
沈昔尖叫着往前挪动身体,碰撞到某个坚硬的物体上。
她哽咽的回头,发现一个带着头盔面具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自己刚才碰到的,刚好就是他的腿。
他还是蹲下身体,摸着沈昔的脸,一言不发。
沈昔被对方捏的难受,她脸上的伤痕还在,先前被何钥缝好的部分,也都被他硬生生的撕扯着拉断针线,沈昔觉得自己的痛觉神经都要被麻痹。
她没办法忘记那一排尸体,她忍不住去想,下一个,该不会就是自己了吧?
自己这不是遇上了人/贩子,是遇上了变/态/杀人狂!
“你能不能不要杀我?”沈昔心脏激烈的跳跃,下一秒就要突破胸/膛飞出来。
“为什么?”
男子缓慢的开口,字符从面具之下传来。
他的声音像极贴着嗓子摩擦着骨头缠绕的低吟,低哑中带着一点危险的甜味,又像午夜钟声敲进耳膜,干涩却不粗粝,落在耳膜带着黏腻的蛊惑。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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