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2 / 2)
“呵呵,”张成油腻地笑了两声,讥讽道:“那跟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每天在镜头前穿件内衣搔首弄姿,下播了就约榜一大哥吧。呵呵,就这种家庭环境,能教养出什么好孩子。你少管了。
“张老师,有些话没证据可不能乱说。”何薇愠怒地说。
张成呵呵笑了两声,晃了出去。
*
一中操场旁有一条紫藤长廊,花树开得繁茂,细枝沿着竹竿往上爬,顶端枝条被花朵压弯了,拱出半圆形的弧顶,在廊顶织出一片流动的紫色雾霭。风过时,碎花簌簌坠下,落英缤纷,宁静而温馨。
半透明的花落在谈丹青白色雪纺衬衣的领口,她抬手将肩头落花拂下,
“坐好了。”
谈丹青拉着谈小白,在紫藤树下的长椅上坐下,拧开一瓶紫药水,“要我怎么说你?太不争气了。”
谈青彤气不打一处来。
但她嘴上再怎么骂,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为弟弟涂紫药水的手,力道柔和。
“姐,姐,姐,疼疼疼……”谈小白明明毫无感觉,非要龇牙咧嘴,逗谈丹青开心。
“别叫我姐,打架被打成这样,我谈青彤没你这么怂的弟弟。”谈丹青讽刺道。
“是他先抢我女朋友的。”谈小白不服气。
“你还好意思说?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谈青彤一手指戳在谈小白额头上,戳得谈小白嗷嗷直叫。
“连个女孩儿都追不上,丢不丢人啊?”
谈青彤重新用棉签沾取紫药水,“脑袋转过来点。”
“哎哟哟……”谈小白说:“这也不该算我丢人的,你是没看到绪东阳那拳头,他妈的,比我脑袋还大。”
“有点骨气行不行?”谈丹青手指使劲儿,故意戳在他的伤口上,“我弟弟哪里比人家差了?”
谈小白傻乐起来。
提起绪东阳,谈丹青敛了敛睫,心中仍是有些不悦。
她始终对这少年喜欢不起来。
总觉得他那双浓墨似的眼睛里藏着事。
他是一团裹着冰的火,远远看觉得凉飕飕的,一靠近就会被烫伤。
“啊,真的疼!”
谈丹青一分心,下手没了轻重,谈小白这下真疼到嘶嘶倒抽口气。
谈丹青说:“好啦好啦,涂完了已经。”
姐弟二人在藤萝架下打闹斗嘴,一道目光自一旁一楼教室窗棂投落下。
绪东阳坐在靠窗的位置,挂着耳机,湛蓝色校服袖子随意地卷到手肘位置,小臂肌肉线条流畅。
他身体重心后移,两条长腿微曲在桌下。
懒散地用一条白色绷带缠着左手指节。
标准拳击缠法。
耳机里的音乐切到了《purpose》:
“FeelinglikeI'mbreathingmylastbreath.
感觉仿佛呼吸着最后一口空气
FeelinglikeI'mwalkingmylaststeps.
感觉仿佛迈出了最后一个步伐
……
他凝视着被紫藤花筛下的金色的夕阳,是如何如一网青纱,轻柔笼在了谈丹青面颊上。
那张心型的素白的脸没上妆,白皙、干净。
只有两瓣棱形的嘴唇抿过一点裸色系口红。
到现在那颜色已经很淡了,看起来仿佛是从嘴唇本身的颜色里透出来的红。或笑或嗔,总合时宜。
她仔细专注地正用手指轻轻摩挲过谈小白额角的伤。
嘴型在动,仿佛在问询:“疼不疼啊?”
那根手指,长而细,白如鹅脂。
指尖圆润,指甲壳修剪得整整齐齐,涂了一层微微反光的透明指甲油。
扇形指壳上,有一枚月亮似的白色的弧。
按压时,指尖充血,立刻透出淡色的红。
粘稠的视线如蛛丝,不动声色地缠住了这节雪白的手指。
随着她轻抚伤口的动作,一寸一寸紧收。
他无意识地,也抬起手。
指节上的绷带没系紧,立刻垂落下来。
他用手背反复摩挲着嘴角淤青和血痂。
仿佛在模仿谈丹青的动作。
一种迫切而又古怪的念头,开始如秃鹰一般在他胸口呼啸盘旋。如果他不能立马弄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就会像鱼离了水躁动不安。所以他必须马上立刻知道??
被这只手触碰伤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阳哥,在看啥呢?”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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