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1 / 2)
看着眼前这人缓缓倒下,虞临想到刚刚听到的“策”字,不禁犹豫了下。
会这么巧吗?
为了确定这一点,原本只是心血来潮下出手相助、准备一声不吭地离开的他,暂且留了下来。
方才对方非死撑着问他名字,顽强撑着直至昏迷才倒下,虞临的内心也始终毫无波澜,只以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姿态观察着这人的言行举止。
真要说有什么看法的话,他只觉得此人的形象包袱实在有点重??连身负重伤时都不愿形容狼狈。
虞临从灌木后走出,利落地为昏迷不醒的伤者卸甲拔箭,又用随身水囊和干净布条做了简单处理。
常年要为自己的伤口做处理的他,做起来可谓驾轻就熟,很快就做好了,还顺便用剩下的清水洗去了手上沾染的粘稠鲜血。
考虑到对方如此在意自己的形象,想着水囊里最后还剩下的几滴水,他也没浪费,直接拆下对方头上戴的巾帻,不轻不重地帮着擦了下对方脸上很是狰狞的血渍。
很快重新露出了一张干净的脸。
一切完成后,虞临便重新站起,靠到一边,安静等待骑士们赶来。
等那些惊慌失措的同伴找来时,做过急救处理的伤处,已经基本止血了。
虞临姿态放松地虚倚在树干上,微微歪头,目无喜怒地看向他们。
骑从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喊有刺客的孙将军所在处,映入眼帘的,就是让他们目眦欲裂的可怖一幕:将军上身鲜血淋漓,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三名着戎服、面孔陌生的兵卒则伏于血泊之中,已然气绝身亡;还有一身着玄衣无绶,但背负长剑强弓,腰配棕色皮?,神色慵懒地打量他们的生人。
就在虞临以为这一幕或许会引起误会、思索着要不要开口解释时,这几名骑兵的视线却在短暂地定格在他脸上后,做出了自己的结论。
那起初还明显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下来。
为首一人更是说道:“吾等为孙讨逆将军麾下亲卫,虽不知足下尊姓大名,但施救之恩,吾等没齿难忘。”
虞临心下微讶。
也不知道他们是眼力过人,才不经询问就做出了准确判断,又或是太不谨慎了。
“不过举手之劳。你们先去看看他的情况吧。”
他微抬下颌,言简意赅道。
他们的确顾不上虞临太多,第一时间确定主公只是气息微弱、但还算平稳后,险些人仰马翻的骑士们仍然焦虑,至少不像刚才那般面无血色了。
这似乎更加帮助他们确定了眼前是出手相助之人,踌躇但慎重地向他行了一礼,与此同时,将伤者固定在了马上,火急火燎地往军驻地赶。
而留在最后的那人,则恭恭敬敬地向虞临又行了一礼,神色小心地询道:“不知足下可愿随鄙人还营?孙将军素轻财贵义,重才好士,此番蒙足下施救之恩,回头必有重谢。”
在他难掩紧张的注视下,对方神色淡淡地表示了同意:“谢倒不必。有劳带路。”
他如释重负:“请随鄙人来。”
“你们的将军,”在途中,他忽然听对方询问道:“也就是刚才那位,可是名策,表字伯符?”
大约是不曾料想沉默寡言的他会突然开口,且问得这么直截了当,对方神色一凛,垂首道:“正是我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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