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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神色愈冷,众人不敢说话,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公主才道:“侯爷和侯夫人如何?”

贾太医擦擦汗苦笑道:“以微臣看,宋世子再不吃药,最先倒下的就是宋夫人。今日宋夫人已经起了一嘴缭泡,微臣给开了泄火的药,聊胜于无。”

方姑姑额头微跳,她眼见着公主神色越来越阴沉,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公主陡然砸了手边缠枝纹茶盏。“混账东西。”

方姑姑心头可惜,这茶盏是皇后娘娘赏的成套瓷器,砸碎了一个另外那些就用不成了,找机会赶紧收进库房换一套新的来。

贾太医寒蝉若噤,几个丫鬟侍卫头都不抬,生怕触了公主霉头。

好在公主并未迁怒众人。

公主站起来走了两步,转头道:“贾太医,辛苦您明日再去一趟济宁侯府,把皇后娘娘给的伤药带上,亲自交给济宁侯夫人,另外再跟世子说一声,就说我后日会带户部尚书的孙子陈博闻去珩琅山打猎。”

“微臣知道了。”贾太医连忙应下。

公主让方姑姑把药给太医带上,让李四送贾太医回住处。

公主与方姑姑去了浴室,方姑姑关上门,上前伺候公主宽衣,缓声安慰道:“公主何故生这么大气?说到底这是济宁侯府家务事,左不过是宋世子一时想不开,公主宽心。”

公主坐入浴桶中,身旁的丫鬟仔细替公主清洗,公主微微闭眼靠在浴桶中道:“本宫平生最恨自伤者,懦夫行径,不堪大用。”

方姑姑心中忖度:公主着实生气了,平日里鲜少听公主自称本宫。嘴上却道:“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宋世子适逢情窦初开年岁,一时情难自禁也是有的。”

两个小丫鬟如同耳聋眼瞎,只一心做好自己的事,侍奉公主沐浴更衣。方姑姑给穿好衣服的公主递上药汤道:“公主昨夜着凉,今日再喝一副药,以备万全。”

公主一饮而下,随手丢在盘中,汲着鞋去卧房,坐在梳妆镜前任方姑姑梳头,手撑着侧脸道:“济宁侯府徒有其表,早就成了空壳,两代人没有出将入相之辈,唯一的上将军老侯爷业已过世,如今宋稷是最后一代济宁侯,若宋稷不能及时掉头,恐怕济宁侯这个爵位父皇就要收回了。侯夫人心里门清。”

方姑姑没想到公主会突然说这一句,捏着公主的头发惊讶道:“这么严重?”

公主站起来,走上床榻,“爵位三世而斩姑姑难道不知?好了,我要休息了。”

方姑姑吹熄了灯,悄声带上门。

一夜无梦。

次日国子监骑射课,陈博闻又拿了倒数第一,骑射教头都觉得无可奈何,因为无论怎么教,无论谁来教,万年垫底始终都是陈博闻。

公主也觉得叹为观止,一个人怎么能学了三年骑射毫无进展呢?

陈博闻自己不好意思,偷偷吊在队尾,免得叫人说嘴。

下午的武夫子经义课,顾平西意外拔得头筹。

夫子拿着顾平西的文章大加赞赏道:“好好好!看来长勺之战你深有研究,攻防之策万全,小小年纪对战场时局把握分析极有考量,顾家后继有人!顾将军的西北军后继有人呐。”

顾平西穿着卸了重装的甲胄,红缨枪就靠在手边,他腼腆一笑,似乎很害羞。

公主回过头目视前方,只有她知道,顾平西其实心狠手黑,跟他爹顾将军一个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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