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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长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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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枚古钱高高抛起,落在地上时,叮当作响。齐?娘和公仪皓都看不懂她的作为,只能在一旁沉默不语。

易妗告诉公仪皓,“明日去牢城,你去等一个人。”

她不紧不慢的解下缠绕在手腕上的带血的纱布,露出里头深浅交加,一道叠着一道的伤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只看一样,便叫人头皮发麻。她揭下最后一层时,皮肉黏在上面一点,被她粗鲁的拔下来,霎时,牵扯开更大的伤口。

齐?娘眼前一片黑,头昏脑涨,根本不敢再看。

肉眼可见的疼痛,易妗却面无表情,好像丧失了痛觉。

她将带血的纱布递给公仪皓,吩咐他,“那人能辨认我的血,它会找到你,然后帮你。”

刺鼻的血腥味,熏的公仪皓眼睛疼。带血的白纱如同某种诡异的信号,经由他的手,转交给另一个恶魔。

“我怎知来人是否能辨认你的血?”他不怕实话告诉易妗,“最近来找我的人不少,每个都来揍我。我如何分辨,他到底是来打我的,还是来找你的?”

“放心,带上我的血,明日没人来打你。”易妗淡淡给他保证。

“我到底要等谁?”公仪皓有些气恼。他不喜欢半遮半掩,云里雾里,让他摸不着头脑。

易妗缓缓道,“之前,我还能告诉你。现在,我不确定你要等的是谁了。”

她视线不自觉向下,看着卦象上显示的信息。牢城里,远不止鬼牙和贪狼。

她对公仪皓说,“谁能辨认我的血,你就等谁。正巧,我也想知道,万界结界,到底被打开了多少。到底这里,藏匿了多少妖魔鬼怪。”

公仪皓怀揣一块带血的白纱,纱布紧贴皮肉的位置,莫名发烫。鲜血干涸结块,变得粗糙,随着步伐摩擦身体,一下一下刮过去,痒痒的,又带了点些微的刺痛。

他惴惴不安开始新一轮劳作,果然,犯人们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今日神色古怪的看着他。无一人前来挑衅,更没人殴打他。他们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探究、警惕,莫名的,还有一丝害怕。

他们在怕什么?

难道怕易妗的血吗?

牢城里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还会怕人血?

他们又是如何辨认的?

总不至于人人都长一只狗鼻子,闻见血的味儿,便远远离开?

遇见易妗之后,有太多让他想不明白的事。索性全部撂开,全都不想,继续干他的活,埋头在岩石山上清理矿材边上的废料。

一张陌生的脸走近,他长的很好看,公仪皓只瞥一眼,便将他的模样记在心里。

仔细看过后,并未好看到让人见之不忘的程度,但在牢城里,所有犯人长的歪瓜裂枣的情况下,他美貌的格外突出。

一张刀刻斧凿般的脸,带给人一种沉稳神秘的感觉。是的,沉稳,且神秘。

公仪皓很难形容为何这两种感觉能达到一种诡异的和谐,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但走来的陌生男人,他仿佛能包容一切。包容一切的同时,又将它们藏起来,遮掩上一层迷雾,叫人看不清。

他一步步靠近,盯着公仪皓的胸口,仿佛要把那里盯出一个洞。

那里,保存着易妗带血的白纱。

公仪皓感觉自己被一头猛兽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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