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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lipped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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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雨依旧肆虐。

不远处大厅里RB的背景乐喧闹,这里却安静得只有雨声。

梁矜走过去。

男生手揣在兜里,垂眸看她。

“沈轲野……”似是有所顾忌,梁矜换了尊称,“沈先生。”

女孩的嗓音柔软,没什么其他情绪,只是字正腔圆用普通话将称呼念了出来。

沈轲野眸光很淡,意外她知道自己的名字,问:“来结账的?”

一靠近,男性气息萦绕着冷杉刺辣的味道入侵,清苦而冷冽,轻浅的水生调,像是沉溺在咸凉冰冷的海底。

梁矜有点晕,答:“嗯。”

旁边围了人,梁矜站在人群里。

他在她质问宋佑淮时没反驳,又在无意中帮她保住工作,一面之缘他帮了她两次,梁矜认真琢磨了措辞,道:“谢谢你,沈先生。”

“账单给我。”

视线里,男生手背上青筋遒劲,虎口有茧,是常年练习射击留下的痕迹。他接过账单,沈轲野三个字被他写得飘逸又锋芒毕露。

二十四万,多数家庭一年乃至几年的收入,被他三个字抵消。

梁矜盯着那字,犹豫着说:“方才的事……”

沈轲野像是对她有印象,打断:“经管院的?”

他们是同学,可整个九月沈轲野都在外比赛,并没有碰过面,梁矜自我介绍:“我是交换生。”

梁矜想说:“刚刚……”

她想解释清楚,可账单递过来,沈轲野目光落下来,很轻地评价了句:“骂得不错。”

骂?梁矜眼睫一眨,捏紧账单抬眸。

对方已经撑开把黑伞。

暴雨遮掩远处旖丽奢华的高楼华灯,邵行禹跟上去,两道身影浸入肆虐雨幕里。

-

“我靠,矜矜,你也太疯了。”

昨晚下的雨已经停了,未圆湖畔的银杏树被雨打残,惨黄的落叶被打得七零八落,破破碎碎地摊在地上,梁矜拎着帆布包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听电话,倏然停住脚步。

一晚上的发酵,现在不少人都知道梁矜之前不堪入目的传闻是造谣,可还是有质疑,一副自认为有理的论调,说:【真的假不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样的质疑反而是主流。

电话那头,邬琳在忙社团的事,今晚他们在学校附近的红磨坊剧院有场招商演出。

邬琳忙了一天一夜才看SNS,差点被吓坏,问:“你昨天真指着太子爷的脸质问是他睡了你吗?”她想起来之前女生之间的传闻,担心,“他没打你?”

“没。”梁矜疑惑,“怎么这么问?”

邬琳八卦灵通,不放心地跑到角落里,小声说:“你得罪宋佑淮没什么大事,别招惹沈轲野,学校不少女生喜欢他,没一个追上了。上次有个女生偷偷摸摸脱光了坐他车上,就那个四千万的科尼塞格,沈轲野直接把人扔出去送警局了,后来那车也不要送人了。”

梁矜皱眉。

邬琳还在那儿说:“那女生还是隔壁学校的校花、IG上有名的嫩模,脸绝、身材辣,人看都没看一眼,我都怀疑太子爷是不是性冷淡……看不上任何人。”

梁矜想起来沈轲野,他昨晚似乎笑过,但也就一次,冷而讥诮,他眼皮薄,眼型狭长,视线从眼尾捎来简短一笑,倨傲又淡漠,让人不得不意识到她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语气重了些,说:“好了,专心准备演出……晚上演出不是很重要吗?”

邬琳这才回到正题,哭丧着脸说:“是啊,还有两个小时,我跟你说我都恍惚了,特别累,我这次忙完肯定要睡觉,睡个二十小时……”

因为剧场租金高,连续租用便宜,便干脆将彩排安排在昨天晚上,整体的安排紧促,他们整宿没睡。

邬琳从箱子上下来,被后面的同学喊了下,她身形不稳。

“砰”的一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梁矜一愣,她已经到图书馆刷卡,倏然捏紧手机着急问:“邬琳?你怎么了?”

邬琳吃痛地“嘶”了声,方才她从箱子上掉下来。

周边许多人在说话,有人跑过来焦急问邬琳要不要紧,邬琳揉腿疼得哆嗦,好一会儿她才安慰梁矜,说:“没事。”

梁矜赶到剧场时,邬琳已经被安排在休息室。

白色芭蕾舞演出服的女孩裙上沾了一大片灰紫色污渍,她坐在角落里,脚踝鼓着大包,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负责汇演的学姐正在训责,邬琳脖子哭得发红,她抹掉眼泪,低头喃喃“对唔住”。

这次的汇演涉及下学期社团的活动资金,影响极大。学姐问:“菜单都已经发在官网上了,邬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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