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酒肉(2 / 2)
“看来,可能不是灭口。可这大师兄为何认识王二呢?”苏彦卿自言自语。
“这我知道。据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就认识。”
“据说,据谁说?”
“他自己说的。”
“他可有细说?”
“没有。”
暴雨倾泻如瀑,檐角铜铃在狂风中凄厉作响。苏彦清五指几乎将那张浸透墨迹的密信揉碎,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陈聘!调集大理寺所有在值胥吏,封死径山寺九门十二道!”他猛然转身,官袍扫过明灯,烛影在余江惨白的脸上狰狞跃动,““你确定他把赃款存到钱庄了?”
“千真万确!”余江嗓音发颤,恍惚又见后山洞窟里那些蛛网密布的酒坛。大师兄的僧靴踹翻空坛时,裹着油纸的包裹滚了出来,大师兄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里面都是会票。”他说…说等风声过了,便拿这些银钱还俗娶妻……“
三刻钟后,惊雷劈开墨色苍穹。径山寺后山酒窖里,陈年酒香混着霉腐气息扑面而来。余江瑟缩在苏彦清身后,看胥吏们撬开最里层酒坛??“哗啦“一声,泛着桐油味的会票如雪片纷落,余堂钱庄的朱砂印在火把下红得刺眼。
“好个六根清净的佛门弟子!”苏彦清一脚踹开地牢铁门。慧贤镣铐叮当,酒气随着剧烈挣扎蒸腾而出,赤红双目死死盯着余江:“早知你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余江踉跄后退,后腰撞上刑架,铁链相击声惊起暗处鼠群窜逃。
公堂之上,王二的发绳、李记肉铺的油纸、以及来历不明的会票,并排陈于香案。苏彦清指尖掠过会票边沿的暗纹,忽将惊堂木拍得震响:“王二携赃银途经后山,你见财起意杀人灭口,可还要狡辩!”
“单凭这小畜生红口白牙……“
“带人证!”
木门“吱呀“洞开,四个小和尚踩着湿漉僧鞋挪进堂内,为首者脖颈还留着戒尺抽打的旧疤。”诸位小师父,“苏彦清执起案头佛珠,“佛曰不妄语。若如实相告,本官自会护你们周全。”
“大师兄…大师兄那夜提着一包金银细软回来,说超度了个孽障。”小和尚话音未落,慧贤已暴起嘶吼:“秃驴崽子也敢污蔑佛爷!”
“你也配提佛字?”苏彦清冷笑掷出佛珠,檀木串绳在空中绷断,珠子噼里啪啦砸在慧贤光头上,“对师弟动辄打骂,对香客敲骨吸髓,连佛祖灯油钱都贪??“他忽然俯身掐住慧贤下颌,“本官好奇的是,你怎会认得王二这等府院老仆?”
慧贤瞳孔骤缩,冷汗混着残酒滴落供桌。堂外惊雷炸响刹那,他忽然瘫软如泥:“我招!王二是我杀的!求大人给个痛快!”
苏彦清眯眼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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