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吴宅(2 / 2)
“哼,这多大点事呀。”珠儿嘟囔着。
吴昭音将双手覆在珠儿肩上笑道:“卖好了绣品,才有银子呀。”
忽然,屋顶上传来动静,十分微弱,只有吴昭音听得清楚。三人又继续忙活了一阵,才吹灯休息。
见几人睡稳,一白衣暗影摸黑而入,还不待走近床榻就被一阵烟迷晕了过去。吴昭音捻火掌灯,再定睛一看,地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老人,老人迷迷糊糊,微微张了张嘴便昏睡过去。
“小姐,他是谁呀?”珠儿又惊又奇,余晖也连忙从房里赶了过来。
“上面的兄台,不下来帮帮你的朋友吗?”吴昭音肃声道。
屋顶上的人叹了口气,一跃而下,翻窗而入。
来人身长八尺,一身黑色的蝠纹劲装,剑眉星目,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中却透着些许憔悴。
“在下刘凌风,泗水十五军州安抚使刘熙尧之子,奉父命来京办事,多有叨扰。”刘凌风抱拳道。
“那这位呢?”余晖指着地上的老者说。
刘凌风弯下身子探了探老者的鼻息,松了一口气,道:“他是你们府上原来的家仆。”
珠儿听完赶紧蹲下来,撩开老者的头发仔细观看。
吴昭音持灯也近了几分,忽然展颜一笑道:“珠儿,你猜他是谁?”珠儿摇头。
“你爷爷。”
珠儿目光闪烁又带着疑惑的喃喃:“我爷爷?”
“对。”说罢,吴昭音拿来凉水,又掏出一粒甘草丸捻碎给老者服下。不一会儿,老者便清醒过来。
“你是爷爷?”珠儿试探地问,“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了呢。我是珠儿啊爷爷。”
老者还未开口,泪就流了下来,摸着珠儿的头望着吴昭音道:“小姐,我了等七年,你们再不来,我老穆恐怕就真成鬼了。”
原来,当年并非所有人都去了梅州,比如留下来守宅的穆管家。
穆家爷孙二人喜极而泣,互相款叙。
吴昭音轻声道:“刘公子借一步说话。”三人出了内室,吴昭音坐下来喝了口水道:“你父亲统领一方关隘,不至于没钱住店吧?””
“吴小姐有所不知,我爹即将身陷囹圄,我此番进京正是要向朝廷鸣冤的。昨夜我遭人追杀,是穆先生收留了我,还请勿责怪他。”
吴昭音摆摆手道:“无妨,公子说要鸣冤?”
“正是。当今宰相阎甫申为大揽兵权,自歇战后便对朝中武将暗中打击。不久前,朝中颁布法度要清算咱们的战时用度,核算方式极其严苛。想我父亲统帅人马数十万,偶尔嘉奖将士、赏赐部下再也正常不过。那户部的卢知年跟我父有旧怨,他抓住机会,给父亲扣上了个贪污军饷的大帽子。”
此番铿锵愤懑的话语听得一屋子人怒火中烧,珠儿和穆管家也闻声走了出来。
穆管家叹气道:“那阎老贼一旦发现账目稍有不清,则一律以盗窃罪论处,轻则降职免官,重则依律处死。不少曾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都被押来京中,打下大狱,有的甚至惨死狱中。”
吴昭音抑制着内心的不平,正色道:“那公子见到圣上了吗?”
“那贼人怎会让我见到,即便我多处打点,散尽盘缠,却连各大衙门的大门都进不去。”刘凌风摁着左臂,沮丧地垂下头。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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