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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心思各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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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这话,都停住了脚步。

见谢香姬,在场的人,其实心思各异。

至少这个要求,有永安侯在此,男人们是不好提的。因为身份尴尬,不清不楚。

但若是女人想见,倒还是可以见的。只是这德清长公主,一向与雍安王更亲近,与永安侯被逼死的发妻陆氏,也颇有一点渊源。这番召见谢香姬,又不知意欲何为。

那花匠卑微躬身施礼道:“回禀长公主,长公主相召,谢姑娘原本不敢推却。但谢氏药庄根基肤浅,无人可用,款待诸位贵人的一应饮食,全赖谢姑娘亲自操刀。此时她不但要准备诸位贵人的下午茶,还要为各位回府准备礼物,皇子公主还要回宫,谢姑娘诚惶诚恐,分身乏术,还望长公主海涵,容改日拜见。”

这话说的就很实在漂亮。这般宴席全靠一人操持,确实分身乏术,何况准备的东西还要上达天听,确实不好相见。

德清长公主闻言微微一笑:“也好,倒是我疏忽了。”

众人各自午间小憩。古人讲究养生,说是小憩就当真是小憩,一般是在午时休息两刻钟,但贵族有繁琐的梳洗更衣,故而安排了一个时辰的停歇。

德清长公主却是没有休息。她倚靠在床头,隔窗看外面,春阳明媚,回廊处几株芭蕉半卷,正吐新绿。

她的贴身婢女暖雪见她若有所思,不由道:“长公主,您召见那谢氏,可是?”

这一语未了,却含义自知。德清长公主眼神也未动,轻声道:“我不能容那谢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暖雪道:“可是长公主,经此牡丹花会,没人再能轻易为难谢氏。”

“没人?”德清笑道,“她是个什么玩意?最多就是个商户女罢了吧!”

“若在京城行走,她自是上不得台面,可是,她背后毕竟有雍容王爷,”暖雪轻声劝道,“若今日的花卉饮食入得贵人眼,也就不是普通的商户女了,长公主您为了一个故了的人,不值得。”

“故了的人?”德清长公主冷声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一个故了的人吗?这天下的正妻,固有的规矩,凭她一个妾,仗着几分本事,就敢翻脸无情,把正妻都逼死踩在脚下?还想着倾动天下翻身做主?我这不是为了一个永安侯陆氏,我是为了全天下的女人,绝不能让一个狐媚子迷惑天下恶紫夺朱!”

暖雪默然,垂首。

而那边雍安王与永安侯也是没有休息。雍安王躺靠在富贵椅上,手里端着盏茶,看着身侧煮茶的随从手边升腾的水雾。

他呷了口,却是吐了。

随从无措地接过茶,雍安王道:“也是邪了门了,倒是觉得用惯的茶不可口了!”

随从忙道:“小的叫药庄里的人换上他们的茶。”

“算了,”雍安王挥挥手将随从挥退,身旁的永安侯倒是如旧端着茶喝。雍安王见了,便笑:“你倒还真沉得住气喝茶!”

永安侯道:“下官现在也只能喝茶了。”

雍安王侧首:“不找她去?”

“您也听了,她真没空。”

雍安王便笑了,而且越笑越盛,指着永安侯道:“你可真是!你这……”

永安侯道:“猪狗可入,永安侯府不可入。她这般狠话都放出来了,我们,怕是不可能了。”

雍安王的目光看向了庭院中廊下的一丛雪团牡丹,难牡丹枝叶青葱茂盛,只两朵大花,一朵怒放如玉碗,一朵半开如闲云,身旁树影摇曳,光影斑驳,呈现出冰雪般姿色。

他说道:“瞧着她这心气,怕是不好办了。说来也确实是尴尬,她是你一个妾,你既不能扶为正妻,又不能视若陌路,任凭她这么折腾,却又不是个办法。”

永安侯轻轻地抚着身旁开得正盛的春兰,说道:“良玉难得,奈何不为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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