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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人有亲疏远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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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湘江是直接被宋熙然下令抬到和春堂去包扎诊治的。

她原本额头就有旧伤,这回又撞破了一回,即便用最好的伤药,落疤也是肯定的了。

忠婶一边看医生巴扎,一边神色紧张地问:“我家姑娘会不会留下疤啊!你们和春堂有没有祛疤的膏药,多少钱我们买,千万不能让我家姑娘留下疤啊!”

负责给她包扎的是一个小学徒,温言细语地给忠婶解释,他们只看伤,不管疤。

忠婶却是执拗劲儿上来:“你们这样只管给包上,留了疤就不管了,这是个郎中就会,还要你们和春堂干什么啊!”然后便听见她去求宋熙然:“宋大人!宋大人你好人做到底,我家姑娘的脸不能让他们这么草率给敷衍了啊!”

宋熙然被缠得无奈:“可本官也不是大夫……”

谢湘江开始为这时代的人的智商捉急,怎么光是在一些小事情上缠着不放,比如什么妇德,比如这块疤。

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额头的疤,而是她的发热好吧。

再不好好医治,这外伤感染不是闹着玩的!命都没有了,躺那一具尸体,有疤没疤,好不好看还有什么用啊!

尽管她安慰自己得上天眷顾有幸重生一回,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死翘翘,但是从一个人的正常逻辑,如果这群人围着自己一直跟着忠婶为她额头上这块疤打转转,那她还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还真就两说了!

这年头又没有抗生素,她这发烧了一夜,刚退了一点烧就强打精神对抗永安侯府的来势汹汹以命相搏的魏嬷嬷,又假戏真做地撞了一回柱子,当真是昏沉无力连话也说不出了,还是先给个明白人救救她的小命吧!

终于她听到了一个苍老严厉的声音:“这里是和春堂,喧闹什么!”

在刹那寂静当中,谢湘江感觉有个人走过来,探了探她的温度,三根手指摸上了她的脉,苍老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烧成这样,先退热保命吧!”

谢湘江心头一松,真的晕了过去。

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她躺在病床上,有一刹那的恍惚,不知自己是已死的谢湘江,还是垂死的谢香姬。

直到她看到那种木质的窗棂。

光影幽暗,从窗棂处透过一角金粉色的霞光,应该是一个安宁静谧的黄昏。

可是房间狭小,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不是在谢家药庄。

谢湘江觉得?间干痛,扭头四下打量,想要找口水喝。正好迎上忠婶惊喜的脸:“姑娘你醒了!”

忠婶说着,大手便覆上谢湘江的后脖颈,然后念了一声佛:“谢天谢地,总算是退热了!”

谢湘江的嗓子干哑:“忠婶,我想喝口水。”

忠婶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那水温温的刚刚好,谢湘江一连喝了两杯,忠婶在一侧感慨:“还是顾老先生医术高,他就断定你今天能醒来,早早让备上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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