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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指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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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脏又是怎么回事?”他问。

“肝气郁结太久了。”钟离善夜看他态度软和下来,自个儿也跟着平息了语气,“四宝儿气性大,我这段时间算是看出来了,受了委屈他不能憋,否则就要成疙瘩。想必是以前在饕餮谷吃过什么大亏,疏解不出来,成了困结多年的心事。这会子一下想开了,郁气疏得太快,身子还没反应过来,又受了累,肝火表里淤滞,加上你说当初在过山峰那一枪耗费他太多玄气,如今尚未补足,这才发了烧。”

他说到这儿,忽然“嘶”的一声:“你们昨夜吃完酒到底还做了什么?闹出那么大动静?”

阮玉山:“你真要听?”

钟离善夜意识到阮玉山没憋好屁,于是及时止损:“我不听。”

他说不听就不听,只把手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道:“我去捉两副药,你打发人煎了,一天三顿给他服下,只要退了烧,其他便不着急,日后慢慢调养??记住,别给他吃太好了。”

阮玉山亦步亦趋:“喝汤行不行?”

钟离善夜:“少喝汤!”

他扭头瞪着阮玉山,忽又道:“我说,你们俩一整夜呆在一块儿,你就没发现他发起烧来了?”

阮玉山想了想:“昨夜他没烧。”

钟离善夜:“那今早呢?”

阮玉山:“我没敢碰啊!”

昨儿一夜过后九十四对他反应有点大了,亲几下都要皱着眉头哼唧,因此他老老实实地不碰了,连九十四脸蛋子都没舍得摸。

哪晓得一个早上的时间,九十四病发得那么急。

钟离善夜没好气地哼哼一声,仿佛已然把九十四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对这个生出纰漏的阮玉山,相当不满意,甚至有点怎么都看不顺眼的意思,嘀嘀咕咕地拂袖离开道:“四宝儿怎么就看上你了。”

阮玉山一挑眉毛跨出门槛指着钟离善夜:“死老头子再说一遍?”

钟离善夜一溜烟跑了。

阮玉山懒得跟他计较,掉头回房看九十四,走到床边才想起这儿还有个阮铃没打发。

他见着唯唯诺诺低头守在床榻边的阮铃,收敛了跟老爷子打闹时候的神色,只是背着手,冷了脸,走过去,再开口时,却没往日那般严厉语气:“今早怎么起迟了?”

阮铃头低得更低:“儿子昨夜睡晚了。”

阮玉山在心里骂了一句废话,面上却只问:“哦?怎么睡晚了?”

阮铃忽的不吭声了,低垂着眼睛,抿着嘴,呼吸也轻微起来。

阮玉山笑了一下:“想来是读书读太晚了?”

“正是。”阮铃不敢抬头,只又更卑躬了些,忙不迭接话道,“儿子谨记爹的教诲,秉烛夜读。多亏老爷的叮嘱,若非老爷教导有方,儿子也没机会在今早察觉四哥的异样。”

阮玉山盯着阮铃,嘴角微翘,神色看不出是赞许还是嘲讽。

这是提醒他自己有功劳呢!

他没接阮铃的话,半晌,才问:“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阮铃摇头:“儿子去给四哥煎药。”

“不必了。”阮玉山抬手阻止他,“去跟那罗迦玩吧。他的药你别碰。”

阮铃知道阮玉山这是对他放心不下,毕竟他与他们相认时间不长,而这位养父又分外看不上自己,纵使他从头到尾对九十四的心要分明赤诚许多,但那也不足以在阮玉山面前换取一点属于儿子的信任。

他低声应了,又往床上昏迷不醒的九十四看了一眼,目光随之飘过枕边散落的那根朱红色发带,随后捏紧拳头跑出了门。

阮玉山神色不明地凝视着阮铃跑出去的背影,待人彻底走远,才低头掖了掖九十四的被角,笑道:“你叫我认的好儿子。”

九十四自然是听不着了。

他此刻意识沉沉浮浮,与外界恍若隔着水深火热的一层梦墙,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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