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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哄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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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接九十四的话,而是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九十四向来没注意过自己的体温:“凉吗?”

阮玉山自顾自接着问:“是不是夜里睡地上的缘故?”

九十四说:“我没有睡地上,我睡在被子上。”

阮玉山跟听不见他说话似的,很有自己的思路:“你想睡床?”

九十四:“……”

九十四在短暂的沉默后进行了快速的思索。

??阮玉山不愿意的话,是不会主动开口提出这个问题的。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如果九十四回答自己想睡,那势必会挤占阮玉山的位置;而阮玉山看起来并不像会为了让他睡觉就自己滚下去的人,所以一旦他点了头,最后的结果大概是两个人一起睡。

于是九十四说:“不想。”

“我想去学堂。”他又补充了一句。

阮玉山好像聋了:“刚才瞧你那道甜竹笋吃得不少,喜欢?还吃不吃?”

九十四问:“还有吗?”

阮玉山的耳朵又好了:“等着。”

他一头钻进地窖,找到晒干的竹笋,挑了一把嫩嫩的回到院子里。

九十四不见了。

阮玉山站在地窖口,第一次感觉自己活了二十二年,还有被人耍的时候。

他盯着九十四坐过的小凳,慢悠悠走过去,一脚踹翻,随后走开。

走开片刻,又想起这小凳是自己搬给九十四坐的,遂回去扶好,自个儿坐了上去。

这一坐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几日一直待在目连村等林烟的消息,阮玉山知道自己会过得很悠闲,不成想昨夜遇到了怪事儿,自己腰和腿都受了不轻的伤,在这儿就权当养病。

他百无聊赖,便去房里转了转,果然找到一些笔墨还有未用过的宣纸和砚台。

这地方是衣棚老板的儿子曾经用来读书的屋子,想来也不会缺这些。

既然无事可做,阮玉山便提笔蘸墨,在纸上描起丹青来。

阮家虽然祖上起家不大光彩??纵使招安也不是他们主动的,但两百年下来,对外说起那也是一州之主,世家大族。

既是钟鸣鼎食之家,也该养出文韬武略之辈。自府中长大的公子小姐们,一个个舞文弄墨是分毫不差。

阮玉山上马征战,下马舞笔,练得一手好枪,写得一手好字,更画得一手好画。

大祈甚至曾有过好几年“红州纸贵”的日子。

无镛城的玉雕,红州城的丹青,一个出自谢府,一个出自阮府,名声都在谢九楼和阮玉山接任城主之位后盛极一时,并称大祈双贵。

有幸得见过两方至宝的朝中公卿曾对此做过陈表:若见谢小将军所作之玉雕,则使肉体凡胎双目生辉;再见阮大老爷所描之丹青,又觉天地之间百花失色。

阮玉山对此很是不屑。

什么东西,也敢拿谢九楼跟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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