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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射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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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娘有些讶异,果然是大女子所见略同么?

一时间瞧这姑娘也有些亲切。

“怎么这么说?”她耳朵竖起,愿闻其详。

“他分明能箭箭都中,可偏装什么谦让,回回都叫别人差一点赶上,可总赢不了,不是作弄人是什么。”

眼见着袁姑娘越说越气,轩娘出声劝慰道:“我觉得这次就算有公叔钰你也会赢的。”

“为什么?”那姑娘狐疑地看着柳轩。

“有我在啊,”轩娘双手合十贴在脸颊边,诚恳道:“我会替你祈福的。”

袁姑娘白了她一眼,人却是从马上跳下来与轩娘并肩走着。

许是因为柳轩只是一个无关的人,她的话也多了起来。袁姑娘说她非长在堰都,幼时跑马踏过整片草原,舞弄起刀剑来把军中的男孩也吓得后退。

轩娘也捡了些小葵山的轶闻说给她听,什么洗澡的仙女啦、仙隐的小孩啦、人参成精萝卜遍地跑之类的故事。

日光正好,照的小黑马浑身发亮,她们两人一人明艳张扬,一人温柔沉静,一齐牵马穿过花丛,出现在人前。

少年们正聚在一处吃酒,仪表散乱的紧。或是仰着脑袋吃葡萄,或是单手抱着酒坛,歪歪扭扭打着拳,总之是与先前隔着屏风望见的郯公子相差甚远的。

因着饮酒体热,男子大多是衣衫散乱、胸脯大开的,却未想倏尔见到了淑女。只静了一瞬,一时间少年们像是一群慌乱的猴子,张冠李戴、腰带乱缠了起来。

柳轩瞧见这样的场面,只低着头装作自己是个牵马的丫鬟,一时间有些后悔轻率地跟着这姑娘来了。

不过轻轻一瞥,便有七八个清俊又慌乱的少年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

被人瞧着轩娘心跳的有些快,可男人的姿色像是有毒的酒,不能细细品鉴的,特别是还有个眼厉如鹰的在。

多看一眼怕是要被他算账的。

只是袁姑娘许是在军中见惯了仍旧是稳稳当当的,颇有大家风范。

轩娘的余光扫过公叔钰,这个人曲腿倚在软榻上饮酒。

他面上似有三分醉意,早晨出门时的发髻已然乱了,散乱的发丝垂在他的眉间,挡在醉眼之前,他白皙如玉的面容微微泛红,更添几分风流。又如玉山之将倾,颓而不废。

男人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新来的人,再饮一口酒,好像什么都引不出他的兴趣来。

年纪轻的少年才拢好衣衫,便开口调笑道:“这不是袁女郎么,怎么走到此处来了?可又是迷路了?”

“我外祖母的庄子我哪里去不了?”袁姑娘双手抱胸,绷着笑脸,“你们一会儿要赌的那把金匕首我看上了,要送给我阿耶,便来比试。”

少女的话一落,四周响起悉簌的笑声。她这般样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也颇为娇蛮可爱。

袁女郎身份贵重,不可轻视无礼,但谁没几分脾气,又还都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少年们也不是全然让着她的:“那金匕首可是从真御利可汗身上缴获的,可是稀罕物件,你像上次一样求一求阿钰,许是能让给你。”

他们一群人似是很熟稔,轩娘牵着小黑马仍站在外围,全然一个局外人。

“公叔钰,这次我定赢你。”袁姑娘气鼓鼓地瞪着公叔钰,像一只生气马上要跺起脚来的兔子。

“你要比什么?”公叔钰从榻上撑起身,手掌拂过头发,干脆将发冠摘了,叫头发披散在肩头,一如晨起的时候,随口道:“怎么又冒冒失失跑来,可不是淑女所为。”

早晨的时候公叔钰还坐在镜前捉着轩娘的手不放,要她梳头,像是一只小狗,就算遂了他的意思,执着篦子,这个人时不时还回头咬她的手,偏要惹人恼了才罢休。

如今冷着脸,寻常地阔步而来,却又有一股凌人的势。

“自然还是射箭。”袁姑娘话音一落,周遭又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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