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婚契(2 / 2)
“你没有什么...”男人的声音很轻,看上去冷静依旧,眼睛却一瞬不离地盯着柳轩。
他想听什么?
听柳轩说她未有爱上旁人么?
公叔钰不可能承认的,自己被养的真的像狗一般,只期盼着主人的爱。他的思绪如云一般飘摇,眼前却是女人在眼前落泪的景象,柳轩的眼泪清莹如晶,却是咸苦的味道。
“你走了,叫我一个人怎么活?”轩娘手指撑车壁,仰着头看他:“前些日子便是不太平,你在我身边都有趁着夜色爬墙的,我不想办法难道...难道要我的家变成淫窟不成。”
是了,就连家中有人的时候都有登徒子来冒犯,她一个女人在镇中又如何讨得到好?
若是不幸叫人得逞,若不一根白绫将自己吊死,怕是会沦落到个任人轻贱的下场。
只凭想,便觉得不堪。
“你分明从来未曾为我想过,如今又来干什么?”轩娘轻轻攥住他身上的锦布。
她正要拜堂的新郎伤的那严重,有情有义的小娘子应当心焦万分、再与这个无礼之徒不两立才是,可这个男人一出现在眼前,柳轩将旁的一瞬便忘。
她都有些恨这个人了,怎么叫她变得这样薄情?
公叔钰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他要说什么?
说赶着要去堰都参加自己的葬礼?
还是说留了人马暗中保护她,却又半夜偷了她的金子?
他伸手擦掉了轩娘的泪,声音转柔:“...你若怕,早应该跟我去堰都。”
轩娘被这个人揽到怀里,只觉得他有些泯顽不灵,却又想起那张婚契,她的手背擦去腮边泪:“你如今毁了我的婚事,可是决心要娶我为妻?”
眼前模糊景象又变得清晰,轩娘盯着公叔钰的眼睛,她的眼睛水盈盈地带着些天真的试探。
“你既有名字,将婚契上的名字改成公叔钰,这般简单的事...”女人眼中的期待渐熄,“你做不到么?”
公叔钰未有回答,他应当怎么答?
说门第之别?说学识之差?
柳轩这么喜欢她的小狗,就算明知是傻子也照嫁。他的这些理由更是轻飘飘的像是水中的浮萍,好像都不能说服这个女人。
“...停车,我要下车!”柳轩扶着车壁,摇摇晃晃地起身,大有要跳车的意图。
小娘子已经跛了一条腿了,再断了另一条还怎么跟他一起踏青游船。
公叔钰从背后抱住轩娘的腰,她挣扎着像一条甩着尾巴的鱼。
“你最好给我乖一点,我能抢得了你一次也能抢得了你第二次,”公叔钰压低声音,想要显得凶巴巴的,可方才听到轩娘说没有的时候,便再生不起气来,明明是狠话,却说得颇为骄矜,“我想要的东西,少有逃出掌心的。”
“你这个懦夫!现在就给我受气,跟你走了还不是任你欺负。”轩娘的指甲刮在公叔钰脖颈上,留下结结实实的血痕。
好像真的把她惹恼了,张牙舞爪的像一只竖起毛的猫。
公叔钰忽地笑了,贴着她娇妍的脸,哄她:“我做不了主...”
“不若你同我一起回家,问过我的母亲。”
他换了个说法,原是不想骗人的,可实在是被柳轩逼得没办法。抱着柳轩、感受她柔软的身体浅淡的香气的时候,公叔钰忽地想明白了,他何必做那个坏人。
怀泽侯府中坏人有的是,两相比较下,柳轩自然能知道他的好处。
轩娘身体坐得直,忍不住用余光看他,公叔钰的呼吸洒在她耳边。
“堰都没有什么不好,”他的语速平而缓,垂眼瞧着柳轩耳垂上的小痣,“锦衣华服,珠钗美玉,轩娘,你一旦戴上了,必然不愿再摘下。”
堰都城里的女人都是这般,为钗环锦衣、地位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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