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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堰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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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叔钰猛地将檀木的灵牌伸到刘侍郎眼前,他自己却出现在人身后,在人耳旁道:“原来是在哭我啊,未想到侍郎带我如此情深义重...”

刘侍郎瞧着陡然出现的描金灵牌瞪大了眼,好不容易恢复的气力一瞬又散开了去,再度瘫坐在地上反身指着公叔钰惊叫:“诈诈诈…尸啦!”

公叔钰哂笑一声:“我人既是在这里,想必里面是空的,诸位不必惧怕。”

他又敲了敲自己的棺材,侧耳听了听有没有响动,他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颇为客气:“不过,这棺木瞧着色泽雕工都颇费心思,也不好浪费了。”

“哪位叔公想要尽可拉去,”公叔钰转向惊惶在地的男人,笑问:“你想要吗?侍郎兄?”

他这般玩笑,怕是将刘侍郎的三魂七魄都吓得乱飞,失态地在地上爬。

“阿钰。”公叔琅出声呵止。

公叔钰对大哥多有敬重,如今见他亦为自己系着白额,心中的情绪一瞬就散了。

“大哥,”青年一瞬敛容正色,俯身作揖,“我回来了。”

“我的儿...你去哪了?这些日子真是叫我寝食难安...”还是大夫人经验老道,不过缓了一会便凑到诈尸之人的面前,几句话眼泪便下来了,正要上前拉住他的手,诉说一番这段日子的担惊受怕,也叫这一众人看一看他们公叔家亲情深重。

公叔钰退后一步,正经地对大夫人行了大礼。

“孩儿不孝,叫母亲担忧了。”

大夫人抹着脸上的泪,马上要将他扶起来,似是见不得公叔钰受一点儿委屈。

家中阴沉沉的二哥脸色算不上好,但也拱着手朝来吊唁的宾客开口:“诸位,今日多谢拂照,见证我阿弟平安归来,叫公叔府转悲为喜,实乃大幸之事,只是叫诸位受惊了,还请见谅。”

公叔钰将堂前的白烛吹灭,又开窗叫外间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出影子来,他颔首朝众人拱手:“某回京途中遇刺,幸而大难不死,今日才将将赶回堰都。想来是家里人久寻不得,绝望之际才通知亲友置办丧礼。今日唐突实非本意,改日定然亲身拜访以表歉意。”

从来都是这样,人人知道公叔钰不规矩,可偏又难挑出他的错处。他南下赈灾一路惊险,丧命了有哀荣,如今大变活人,怕是宫中还会封赏,来吊唁的本就是沾亲带故之人,倒也不会触怀泽侯府的霉头。

只是这场闹剧等人出门之后,不出一日定然传遍堰都。

毕竟哪里会再有去参加祭奠被正主亲自送出门口的经历了呢?

但公叔瑾有一件事情未有说错,公叔钰活着回来对家中一些人是好消息。

“老夫人!你慢些!”远远地瞧着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个老太太望这边赶,祖母腿脚不利索又赶得急,走路同一水镇的那个小跛子有些相像,像是南州那边的袋鼠,这般联想叫公叔钰有些想笑,却又强压了下去。

“你这个臭小子,”他祖母原是躺在榻上病恹恹的,听了消息冲出来,风风火火地举着拐杖正要打他,“还知道回来!叫你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打死你这个讨债的!”

公叔钰是个能屈能伸的,扯着嗓子嗷嗷叫了几声,再抢了祖母的拐、拐杖,撞进老太太怀里,他身量高又结实,撞得老太太也站不稳,最后一个踉跄只抱着他呜呜地哭。

他心里也不好受起来,时不时偷偷瞧着老太太身后的嬷嬷。想寻个说得上话的来劝慰几句,只是他这次实在有些过分,祖母身边的都没人愿偏帮他说话。

他父亲原是在房中写折子,一进门就瞧见这场闹剧,老的少的哭成一团,只觉得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公叔浔沉着脸将家中三兄弟一齐叫到书房,关起门来问话。

怀泽侯府一门四父子如今皆在朝堂上为官。阿爹是大司徒的门生,如今在户部任职。长兄公叔琅清正端方,仿佛是照着古籍中长出的君子,现在朝中是颇受重视的礼官。

二哥哥公叔瑾自己谋了出路,在建安侯手下做事,不过因着父兄的原因,难以被委以重任。

而公叔钰虽说是个野的,但运气颇佳,能跟着小皇帝混。

父子兄弟虽然政见不同,到底都姓公叔,若是一不小心犯了事,可是要一齐切脑袋的。

公叔钰总要互通有无,但也不得不防上一手。

连年雨水颇少,多地干旱无米粮,南青郡虽赈了,但这件事远远未到完的时候。

父亲问的东西很多,也不知道他是关心这个儿子,还是替朝中大司徒的问的。

不过公叔钰今日一定要入宫去见小皇帝的,便给公叔浔斟了一杯热茶,趁着他低头吹茶的功夫,乘机跑了,留他老爹在屋内将桌子拍的啪啪响。

他的马儿一直乖乖候在附近,一个哨声便唤来。公叔钰随手扯了门前匾上的白绸,掷在地上,拍马往宫中赶去。

他被轩娘子养的挺好的,风采丝毫未减。那些做过的粗活如今想起来,也算是强身健体了。公叔钰要策马而行,大大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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