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登闻鼓响(2 / 2)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问听不出情绪,可看陆暄的神色,分明是心如死灰。
范嬷嬷看了眼陆暄,回忆道:“夫人当年虽与老爷争吵不休,却从未因纳妾之事吵过,她觉得老爷怕是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既非只是厌恶她,便哄骗自己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只是上元节前几日,她在街上被一个女人堵住了,那女人还牵着一个三岁女童。”
陆暄听到此处,捏紧了拳,当年母亲尸骨未寒,陆培正就将林氏与陆苓接了回来,她当时气得哭闹却被关进祠堂,没想到,林氏竟是更早之前就来挑衅自己母亲了。
“林婉娘同夫人讲,老爷顾忌夫人颜面,不肯接她们母女回去,可她不忍自己女儿被人骂是个没爹的野种,求夫人给她们一条生路,到时定会当牛做马报答夫人。”
陆暄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了,林氏手段一如从前,从未变过,偏偏陆培正就吃她那套。
“上元节那日,他们就是因此事争吵吗?”陆暄疑惑,那父亲当时所说的“暂避”是让谁暂避,是林氏母女吗?他口中的“祸害”又是谁?
谁知范嬷嬷竟摇了摇头:“老奴不知,当时老爷和夫人将所有人都支走了,没人知道那日他们是为什么争吵。”
陆暄疑惑更甚:“既如此,嬷嬷你如何断定是林氏害了我母亲。”
只见范嬷嬷打开一个木盒,在最底部拿出一张泛黄的纸。
陆暄展开纸页,上面写着时辰地点还有林氏的落款,看完后她将纸折起,指尖仍在发颤。
亥时三刻西市酒铺,母亲大概就是那个时辰在西市被杀害的。陆暄竭力控制自己:“可仅凭这个,还是无法证明母亲就是她所害…”
似是早猜到陆暄要说什么,范嬷嬷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小姐,这是上元节那日,在夫人身边找到的耳环,老奴记得是林婉娘戴过的。”
陆暄放在掌心,暗道这不过再普通不过的珍珠耳环,也说明不了什么,却听到范嬷嬷继续开口。
“当年老奴看到这个,就猜到事情不简单,料定老爷不会放过我们,在他动手之前我便悄悄逃了。但老奴不放心小姐你,便在府外偷偷藏了几日,竟发现有几个大汉日日在陆府外徘徊。”
“有一日,林氏出府被那几人拦住了,看神色他们应是认识的,老奴便偷偷跟上去,谁知竟是林氏雇凶杀人,他们来找林氏索要银两的。”
陆暄抓紧了椅子把手,沉声道:“当真?那嬷嬷为何现在才说。”
范嬷嬷以袖拭泪:“对不起,小姐,可实在是老奴人卑言轻,我怕还没能说出真相,自己先性命不保。当年夫人和苏家闹得那样僵,小姐你又那么年幼,老奴不敢赌啊。”
说完她并指发誓:“小姐,老奴没几日好活了,若是再不将这些说出来,我怕是无颜下去见夫人。老奴所说句句属实,当年我跟着那几人,摸到他们的住处在城外的黑滩村,若能让他们开口,也算替夫人报仇了。”
陆暄呆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突然得知杀害自己母亲的元凶就在自己眼前晃了十几年,那个女人锦衣玉食日日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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