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爬来爬去12(2 / 2)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又大又空旷,再大的床摆在中间也像海上的一片浮萍。摸了摸自己额头上一层冷汗,她庆幸又害怕。
她钻到他怀里什么都没说,张思俭却突然惊醒。
她在哭。
虽然从没见过钟心柔哭,但他下意识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想象得到她嚎啕的模样,那哭声必定毁灭力惊人,能让全世界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她会哭到窒息,哭到脸色通红,她才不会顾及形象,她想宣泄就宣泄了。
怎么会这样呢?如果没有胸前一片湿润,他甚至发觉不到她在流泪。
夜晚把她变成澄蓝色的,湿掉的她像一只落魄的海鸟。
“都是假的,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醒来就消失了。”
“都怪那个死孩子吓我!”她已然委屈到一定境界,张思俭揉着她的后颈,说:“对,都怪他,以后不许张鸣踏进我们家一步。”
“这个浴室有问题,我在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亲了亲她的脸颊,张思俭笑声闷闷地说:“那不只是梦而已吗,别自己吓自己。”
“可是……”“我陪着你,有我陪着你呢。”他指腹在她脸上绕圈打转,钟心柔缓缓抬眼,张思俭将唯一的光亮都挡住了。
“我爱你。”他说。
钟心柔的呼吸慢慢平复,她搂住他的脖子,好像要将他揉进身体才能相信他的话。亲吻轻柔地落在她皮肤各处,她抬头望着天花板,渴望这一夜快点过去,又希望明天慢些到来。
“张思俭……”她颤声呼唤,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上方。
“嗯?”
“你看??”钟心柔伸出手指指着头顶,然而张思俭没有抬头,继续着自己的动作。钟心柔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她总觉得天花板在动。
它突然变成了波涛起伏的海面,有规律地激起一个个浪花。
她揉揉眼睛,确定了不是头晕,墙体忽然变得像皮肤一样有张力,而里面貌似有什么活物在挣扎着妄图钻出。
钟心柔听见了墙皮破裂的声音,密密麻麻,如无数蚂蚁钻进她的五脏六腑。
“我说真的,你看,张……”她被那个诡异的景象吸引了全部注意,直到低头,才发现刚刚在自己身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惊鸟似的从床上弹起,钟心柔的精神防线紧绷得快到极限,她抱紧双腿,警惕地盯着身处的这个黑盒子,房间空荡荡,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不存在。啊,还有??她慢慢抬头,望向了天花板。
“钟心柔!你怎么了?”
她的神志被张思俭摇回了身体。
艰难睁开眼的一瞬间,呼吸回到身体。
“你昏过去了知不知道?”
貌似是第一次看见张思俭这样焦急的神情,但左脸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怀疑他公报私仇。
“你扇我干嘛?”她坐在地上,说话都没力气,但是看她睁开了眼,张思俭还是松了口气。“当然是救人啊,命重要还是脸重要。”
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她脑袋一歪,又要昏迷了似的。
“我说说而已的,你别真死啊。”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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