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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寥平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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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是看着你受苦过来的,倒没狠心到能看着你死。都说蛊主与蛊生死相连,我在漠北这几个月寻到了花禾溪当年踪迹,但算时间那时华妃也在江南出现过,你觉得是为什么?”给人讲惯了经,梁阎抛出问题才觉不对,刚要说下去,却见莫上麟抬起头看他,欲言又止。

“嗯?殿下不会已经知道了。”除了处理军械和朝堂扯皮,首府大人都粗枝大叶,皱眉,“知道了为何不查。两个华妃,必是有人相助,当年的青影乃至风后阁那群家伙都脱不了干系,几日前青影内乱,新掌权那小孩自京城来,花禾溪极有可能就藏在皓京。”

是,不仅在,还带着前朝遗珠,这血脉甚至潜入了大应朝堂混得风生水起,勾走了好几个皇子的心。

莫上麟面容看不出高兴与不高兴,只是感觉到疲倦,半晌揉着眉心点了点头:“我会去查。”

梁阎一眼看透:“敷衍,不恤人言!”

“大人。”

藤椅上的人吐出一口气,起身将一碗没用的苦药吞干净,搁下碗。

“太子将反,老四刚回来就没歇息,六爷手里的兵权迟早会逼他决断,梁家和好安不可能一辈子作壁上观,拖久了没好处。华妃的事情本王另有考量。”

他若无其事站起来,看天:“靳衷呢?”

梁阎:“……说这么多,别以为老夫听不出来中间那句。”

“嗯。”宣王对付梁阎比梁来之多的就是能屈能伸,他态度良好,“时辰不早了,靳衷怎么还不回来??”

原先湛蓝的星空骤暗,庞然阴影从天而降,在梁阎一把老骨头反应过来前病秧子已翻窗而出。他立刻骂了一声,跑到窗棂边往下一看,那着急忙慌的人影居然又倚墙站着不动了??刚才莫上麟是着急了是吧?

首府大人发现自个儿越发看不懂年轻人的脑子,就见那坠地的大鸢上下来的竟然不是梁来之而是靳衷,面色寒了一半。

然后小白脸朝宣王示意自个儿上天一趟没缺胳膊少腿,转身抓住那图纸,又和梁来之凑一块去了。

嗯,人才还是个人才。

宣王走回来,笑得不冷不热:“轻装简行,哪来的鸢?”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赫连贡布赶紧解释:“一直放在我车上,男的骨头厚,摔不坏。”

“哦,摔、不、坏。”

他弯眉笑了一下,分明那笑意自内而外真诚无比,赫连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像被骂了。

梁阎就被从屋里请出来。

门咔哒一声,从里头锁上。

晨雾刚刚弥漫过郊野田地的时候,钟锦遥遥听见老农几句骂天,抬头揉了揉后颈。

“这么算用煤作动力还是支撑不了多久,靳兄你说的那个煤油和煤的关系……呃天亮了。”熬了一夜,再爱打扮的蝴蝶都满面油光,他突然抓了把头发,“那个,嫂子,你一晚上没回去殿下他。”

钟锦借风醒了醒神,余光看到了什么,摇头:“没事。这个过程太复杂了,目前很难实现,先减轻自重。”

冶阁首智名副其实,梁来之被灌了一脑袋超纲知识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疑有他,见钟锦起身时晃了一下:“就到这儿,太累了。”

梁小少爷立刻好声好气把人送上楼,然后脚尖点地开溜,不打扰他们重补春宵。

叠起的眼皮微微出现一个弧度。

她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熬,钟锦知道,但知己难逢,梁来之算是贺连章之后第一个说得上话的,更何况少年人想法更天马行空,实在有意思。

抬手揉开面,现在进屋也是扰人,她便就着廊道里的隔夜水洗了把手,在窗边接住木鸟??里头放纸条的地方多加了一层精铁,就算烧干木头取出铁球,一般人也打不开。

太阳未彻底升起时的风有一种谷物的香气,天地极静,但又不是没有生灵的空洞,钟锦很喜欢。她便就着风看完霍缘鸢跟丢的消息,然后很好脾气地继续看蜀道外出现一支军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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