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不系舟(2 / 2)
钟锦靠仇恨而活,享受掌握,但也沉溺被逼到近乎窒息的欢愉,但莫上麟不一样。
即使是最为情动之时那双瞳也难见波澜,他会在极淡的水汽中注视你每一点细微的表情,然后轻声哄骗,发狠占据。
他不会闭眼的。
区区两指的距离,热气仍在交替,钟锦那有些弥散的雾气却渐渐聚回双眼,视线下移。
被褥上有一点血痕,半隐没在其中的腕上已不是宣王那块帕子,遮遮掩掩半年多的疤痕大概早就被人看了个干净,钟锦无心在意。
她因为凝神用力微微皱眉。
手指毫无反应。
-这算不算七级伤残?
钟锦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大概是神色太过空洞,几个呼吸后莫上麟开口,带着一点希冀:“手怎么样?”
钟锦抬起左手过去一根根掰:“王爷,这回好像真麻烦了。”
然后突然明白那句“挑手筋”的意思。
她眉心拧得更厉害,只是自己没注意到,手废了的恍惚似乎还没有此举不妥来得激烈,足足好几息后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便??文书图纸、穿衣吃饭,还有握刀,莫上麟还欠她一把刀。
钟锦有点燥,又为压不下去烦躁而更加恹恹,只能调整呼吸。
“真是麻烦。”
莫上麟忽然伸手按住她眉心,动作中一如既往强制的意味让钟锦不适,眸中攀上血丝:“已经派人去接慈安大师,会有办法。”
皱起的眉被揉散,她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因此好上一点。该留个照顾的侍女的,她应了一声,思绪片刻不停。
“钟锦。”莫上麟忽然松开她,“本王一直很想把你关起来,六小姐应该知道。”
挡箭是本能之举,与任何人都无关,但也另一方面说明她太过动心了,把一个密布疑云的人纳入好友的范畴本就……什么?
她又被打断,抬起眼。
这眼神算不上淡漠,只是在无所谓之外包裹了一层乖顺的皮,往里剖可能是简单的杀心,或者孤高狠辣的嘲讽,总之是在外人面前那一套。莫上麟瞳孔猛缩,想重新扶住钟锦的手又生生止住,突然极为清楚地感知到如若再不说些什么,这个人就真的要走了。
无关情爱,只是被火灼烧了毛,权衡之下决定断尾。
他嗓子干涩了一下:“现在本王更想让六小姐失忆。只要不动感情,六小姐应当不介意与本王再演一会儿戏。”
刚刚凝起地疏离短暂停住,钟锦默然。
那边就缓缓呼出一口气,从腰间摸出什么放到她手心,原来失去知觉的手也感觉不到凉。
“蛊毒是前朝华妃所下。那时本王还是质子,并未暴露,只是有一次误闯到宫外偏院被发现,被华妃送走后再去见了父皇,蛊毒应当就是那时种下的。”话题变得太快,钟锦微微眯眼,莫上麟一哂,“补偿六小姐受的伤,不用阁下交换什么。”
他坐开了,椅子与床榻之间泾渭分明,隔着烛光:“这蛊让本王和那人的寿命相通,故而老头子对我纵容得很,也恨极。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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