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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惶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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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上麟现下的身子是有温度的。

欲/火实在是个燃不尽的东西,不论这欲望是财、权还是色,又或是世人唱词里无尽奢求的情,总归有烧出洞天的力量,能将一具病入膏肓的躯体激出暖,回光返照一般。

但昨夜贴上来的人不是这样,隔着一层薄被,依旧能感觉到冰凉。

钟锦是被冷醒的。

可这个人不愿说,钟锦也没有追问,只在最后攒了些力气握住最滚烫的地方,另一只手拭去他额上的汗。

-好像清减了许多。

然后被莫上麟难以抑制地翻身压下,撞上腿根。

她的闷哼被吃了个干净,连带不小心咬出的舌尖血。

这其中钟锦走了个神:天晓得,怎么这么容易咬到自己呢?

然后人被夜风一吹,忽然觉得嗓子又有点疼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是这厮亲的太深了。

一段长绢绕到她颈间。

钟锦上了岸,又戴回靳衷那张皮:“……现在是七月,丑时,无人。”

莫上麟:“唔,有风。”

随他去了。

漓上是被淹最严重的一个县,时至今日低洼处仍有积水未干,与地势、河防都有关系。而漓上紧邻石塘城,若非三大家的势力,流民应当会先入石塘,再涌向柳源这些远一些的地方。

也就是说,待钟氏定罪,荣家无后起之秀,梁家独善其身,再遭变故,她的柳源便最安全。

当然,洪灾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再发生了。

莫上麟等她,走得不快:“阁下画的堤坝图纸不错,那群械师研究了三日方才定了位置,日夜修建,已有雏形。”

钟锦顺着话看过去。

暴雨之后的月光总是很清明,把一地杂物器械都照得干净,其中江流之上已有铁质的骨架,水势抬高了至少两文,用不了多久便能成为一座水库的大门,防洪、灌溉,乃至于待她退隐江南,或许还能研究出点发电的法子来。

她幻想了一下,全然另一幅天地。

莫上麟忽然出声:“想让太子失去本王这把刀,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嗯?”

钟锦心思仍在坝上,闻言略一偏头,眸子干净极了。

好像连深陷云谲波诡里洗不净的那层雾都消散,纯粹地因着一个几年后才能实现的梦而放松,甚至含上一层笑。

莫上麟动了动唇,似乎滑过一瞬无奈。

“罢了。”

这声音太轻,钟锦没听清,方才朝这厮走了两步,路尽头忽然出现一点亮。这场面有些唬人,毕竟堤坝的选址临近漓上大族孙姓的祠堂,又因为风水好边上埋了一堆坟,眼下被洪水一推,白骨跑出来不少。

就见鬼火中出现一张脸。

“主子!”亥令对上钟锦,吓了一跳,“嘿小主子您出关,您家简梨正被他闺女整得满院砍空气呢,可有意思。”

钟锦一愣,继而被莫上麟推了一把,意有所指。

“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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