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矿声凿凿响九渊五（2 / 2）

他们见彩儿这炊烟袅袅，犹豫着来这里讨点吃食，因为每回彩儿从山里回来，都能带回一些山上的野味。

院门开了，入眼的是一群年过五旬的中老年人。

他们各个衣衫褴褛，清瘦的脸上写满饥饿与疲惫，几乎人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皮肤蜡黄，似被风干的蜡纸，紧紧贴在骨头上。

他们的目光，沉寂，空洞，麻木。

为首的老者在看到彩儿之后露出了一丝欣慰：“你爷爷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看到你平安回来，他一定会高兴的。”

提及被抓取走的爷爷，彩儿立即追问：“阿林爷爷，那群人到哪里去了，他们说了要等我回来交换爷爷的！”

闻言，老者一把抓住了彩儿胳膊：“这么说，你是拿到了他们要的石头？”

“是啊，阿林爷爷。多亏了这些仙君哥哥，仙子姐姐们帮忙。”彩儿退开半步，介绍着院子里的程简等人。

“你叫他们仙君，仙子？”

老者原本伛偻的脊背挺直了些，他朝院子打量了一圈，看到院子里或坐或站的都是一群年轻人时，老者身子猛然激动向前：“他们，他们果真是从外界来的？”

彩儿摇摇头，她不清楚这些。

老者却是欢呼起来：“乡亲们，快来看呐！五十年了，终于又有人从外界来了！”

村民们闻言如打了鸡血一般‘活’了过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围了过来，将不算宽敞的院门口堵了个严实。

“一个，两个……六个，他们有六个人！”有老太太举着枯树枝一般的手指，一遍遍的数着。

“六个！有两个女娃子，太好了，我孙女能回来了！”挤到老者身旁的老妪赫赫笑起来。

“不，这回怎么也要轮到我家了！”

“说好了今年是我家。如果我弟还活着，今年该有五十五了！”

十几个村民围在门口，旁若无人的讨论起来。

彩儿有些不明所以：“阿林爷爷，你们在说什么？”

老者敛了笑容，俯身握住彩儿的肩膀：“彩儿啊，你想不想你的爷爷回来？”

“想，当然想！阿林爷爷，您知道我爷爷在哪？”彩儿激动不已。

“知道。”

老者缓缓直起腰，打量院中程简等人，眼神犀利，和刚来的时候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就像是在打量一群‘货物’。

一边打量一点点头，直到他看到人群中的修君，整个人才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然倒退几步。

“阿林爷爷，您怎么了？”彩儿扶住了他。

老者颤抖着手指着修君：“你，你是枯井里的那个人！”

修君神情不佳：“你是五十几年前天天朝井里丢石头的臭小子？”

“真，真的是你！你怎么出来了？”老者后退几步，满眼恐惧。

修君几步上前，一把拎住了老者的衣襟，将瘦骨嶙峋的老者提溜到了半空：“当年你说是从你父亲那知道了我们，这么说来，你父亲就是当年关押我的村长？”

老者踮着脚尖，呼吸变得困难，“不，不是……”

下一刻，修君脸色骤变，仿佛受到了无形攻击，一下子松开了手，很快，他的呼吸急促，就似被甩上岸许久的鱼，不住的大口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