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残火之语（1 / 2）

“动手吧！给我个痛快！”

那赤练卫女子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和…一种看透生死的惨烈。她紧闭双眼，引颈待戮，似乎已经放弃了所有抵抗。手中那柄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断刃，也因为主人意志的消沉而光芒黯淡，几近熄灭。

凛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一个能从那种惨烈战斗中幸存下来的赤练卫，即使身受重伤，濒临死亡，其警惕性和潜在的反击能力也绝不可小觑。她此刻的“放弃”，是真的心如死灰？还是…一种以退为进的伪装，试图麻痹自己，等待反扑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凛需要从她口中获取情报！关于瑶光殿，关于枯骨教，关于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发生冲突，关于那个失踪的“活体容器”…这些信息，对凛而言至关重要！直接杀了她，太便宜了，也太…浪费了。

凛没有立刻动手，也没有放松警惕。她只是静静地站在距离女子三步之外的地方，目光冰冷地审视着她，声音沙哑地开口：“想死？可以。但在死之前，回答我几个问题。”

女子猛地睁开眼睛！那双原本有些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闪烁着惊愕和…一丝屈辱？她死死地盯着凛：“天玑阁的走狗！凭你也配审问我？！”

“我不是在审问你，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凛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让你死得有尊严一点。否则…”

凛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残缺不全、死状凄惨的同伴尸体，以及溶洞深处那不断散发着极寒阴煞之气的黑暗，“…我不介意把你扔进更深的地方，让你尝尝…比死亡更痛苦的滋味。相信我，我有的是办法。”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冰冷的威胁，配合着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融合了烬毒与镇魂玉力量后的奇异气息，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寒意。

女子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看着凛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恐惧！眼前这个看似年纪不大、只是预备成员的灰衣女子，其心性和手段，恐怕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她沉默了。不是因为屈服，而是在快速地权衡利弊。她知道自己伤势极重，绝无可能逃脱。横竖都是一死，如果能用一些情报，换取一个痛快的结局，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

更何况…她对那些将她们当做弃子、甚至可能暗中勾结枯骨教的高层，也充满了怨恨！如果能借眼前这个天玑阁之手，给那些人制造一些麻烦…似乎也不错？

“你想知道什么？”最终，女子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凛知道，她赌对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