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罐中自成仙(2 / 2)
落花啼唇角一抽,心道曲探幽真是见缝插针提这件事,难免怒上心头,憋气道,“你先喝。”
抿了抿嘴,似乎做了强烈的心理挣扎,曲探幽端过落花啼送到近前的蛇酒,闭上眼皮,皱颦眉头,滚喉吞下。
灼烧的刺痛自喉咙口溜入肺腑,遍体燥热,诡异的蛇腥味蔓延开,难以言表。
曲探幽脸上罩了阴影,绷着身躯,一语不发,仿佛被谁施了定身术。
落花啼幸灾乐祸道,“好喝吗?再来一杯!”
“……嗯。”他其实不太理解落花啼为何喜欢喝如此毛骨悚然的东西。
或许她本身就与毒蛇是一类,危险,美丽,冷血,无情,但又摄人心魄。
落花啼心情颇好,逼着曲探幽连续喝了三四杯,直把人的脸色越喝越黑,越喝越绿。
连银芽都看出来落花啼是故意整蛊曲探幽,可曲探幽偏生一副不知情的德行,一味的宠溺放纵落花啼得寸进尺的态度。
宠溺……这词怎么感觉不大对劲。
两人在厢房边吃边喝,交谈不断,乍一看还真让人以为他们鹣鲽情深,伉俪笃重,是新婚燕尔的年轻夫妻。
最后一坛酒喝罢,曲探幽想趁着落花啼眼饧骨软,醉意醺醺,再扯一扯有关毒蛇衔信的话,门外却响起了入鞘的声音,“太子殿下。”
“进来。”
“是。”
入鞘推门走入,俯首为曲探幽和落花啼行礼,随后弯腰贴到曲探幽耳际低声细语半刻。
曲探幽眼神凌厉,倨傲的口气,“办得好。”
白底金色蟠龙密绣的龙袍一旋,宽肩窄腰,龙姿凤采的高挑背影倏然折出了门外,眨眼消失。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离开。
罐中仙的蛇酒名不虚传,无法小觑,随便一人喝几口都能一醉不起,天地倒转。
四肢酸胀,头痛欲裂,落花啼晕晕乎乎地睁开眼,天色已至薄暮,窗口的火色晚霞占领了半边天。
她揉揉太阳穴,环顾一圈,只见银芽伏在桌案上小憩。
银芽听见????的动静,启开眼缝,“公主,你醒了。”倒一杯清茶搁在落花啼眼前,“公主,喝点茶润润嗓子,奴婢知道你今儿喝多了,嗓子一定不舒服。”
厢房内点上几支黄澄澄的蜡烛,蜡烛的光晕披着陈年旧事的颓然,照得人也面无血色。
咽几口茶水,落花啼扫扫周遭,疑惑不解。
银芽道,“太子殿下有急事,先一步走了。”
谁关心他作什么去了?
落花啼撑着桌角起身,拉上银芽,嗤道,“别提他,没有他本公主又不是找不到去曲朝皇宫的路。”
甫一打开门,极目一望,走廊外纵横排列着三十多名黑衣侍卫,塞得走廊都密不透风。
侍卫们一见落花啼出来,抱拳道,“春还公主!”
“太子殿下命我等保护公主安全,待公主酒醒送回欢漪殿。”
保护么?这么多人不过是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届时好去曲探幽身边一字不漏的告状,讨个好处。
落花啼对其视若无睹,和银芽快速朝楼梯口走去,三十多名侍卫拉出蜿蜒的曲线,一步一步跟着落花啼。
走到罐中仙一楼,楼下饮酒的欢声笑语水浪般裹来,极其清晰。
一中年秃头男撅着唾沫横飞的嘴,“啧,我听玉老板说今儿又有客人逃单了,连住了五六日,每一顿饭钱都没给。说什么到时候离店了一起付,谁知道屁-股一拍收拾行囊逃之夭夭了,现在连皇亲国戚开店都架不住有人吃霸王餐住霸王屋啊?”
“哈哈哈哈,那谁知道呢?总有些胆大包天的人敢拿命来博取蝇头小利,他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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