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尺蠖之屈兮(2 / 2)
落花啼告别了落花啸,花汲人,落花吟,落花蕊,装好包袱,随着落花鸣一齐跟曲探幽前往曲朝。
落花蕊想追随过去,被落花啸严词回绝了,无奈之下咬牙,甩袖走远。
曲兵,落花士兵排成猛龙状,一队金黄,一队金粉,浩浩汤汤,密无际涯。
一行人自落花国出发,途经灵犀盆地,卧女关,到了卧女山脉歇息三天,过关之后便走水路,水路告罄转陆路,沿着逆兽道走了数日,颠簸着来到了曲朝。
在曲朝的皇城曲水沣都陆续下马车,时日已九月初,炎热夏季的小尾巴悄悄后缩。
潮水狂浪般的喧嚣人声鼎沸入耳,吵吵闹闹往脑仁里钻。
旋身,举目四望。
曲水沣都,乃是曲朝的第一皇都,商贾云集,金银流地,富贵精致,大气恢宏,比得过天上宫阙。
城内的殿堂楼阁,亭台宫宇皆是高耸入云,干云蔽日,金白两色的建筑密密匝匝直铺到天边去,一望无垠。
雕梁画栋华美富丽,碧瓦朱甍神宫天巧。
身临仙境,叹为观止。
不止房屋建筑美轮美奂,长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穿戴丝绸,腕套金镯,喜眉笑眼,端的是一派安居乐业,潇洒恣意。
百姓们瞧见曲朝皇族的队伍,后知后觉,分成两波俯首迎接,有零星几人偷偷地瞄上一瞄,饱一饱眼福。
“太子殿下万福!”
曲探幽骑在马上,远眺尽头,一片金色旌旗飘展浮动,数十匹宝马橐橐地炸响跑来,不出半刻就壅堵了曲水沣都的街道。
马蹄声狂奔似雷,灌入耳膜,刺痛不已。
聆声一望,但见一群侍卫簇拥着两位高大挺拔的华服男子,两男子不约而同翻身下马,阔步行来。
高昂的绸缎裁衣裹身,锦靴踏地,腰间悬挂数不胜数的耀目饰品,听环佩之铿锵,听玉珏之铮鸣。
落花啼目光瞟去,严肃地看着那两人的容貌。
甫一瞥视了半边脸,四周的曲兵一同高声,齐刷刷欠身行礼。
“参见四皇子,六皇子!”
这纡金佩紫,华贵十足的二人,不正是前世的宴会之上,她一个一个跪地敬酒的其中两位曲朝皇子吗?
四皇子曲瑾琏,六皇子曲钦寒,皆与曲探幽素日交好,手足情深。
不是冤家不聚头。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天意戏弄。
犹记得,落花啼上一世被曲探幽锁在宫闱,窥不见天光,曲瑾琏饶有趣味特地前来,字字凿刺人心,羞-辱道,“落花啼,落花国被灭之事已成历史过去,你也对曲朝俯首称臣,就无须计较先前的旧事了。七弟待你不薄,你跟着他挺好,他一高兴,你的日子不会差的。眼下你性命保全,四肢仍在,可比被斩首处死一命呜呼得好。你说,是与不是?”
曲瑾琏探身凑近遍体鳞伤,憔悴失神的落花啼,伸出食指勾起后者尖尖的下巴,摩挲两下,“本皇子问你,你的心底是否还存有对七弟的滔天恨意?你如实告知,有没有恨?”
落花啼半敛眼睫,波澜不兴,语音冰冷,“……奴婢不敢。”
“不敢?是不敢恨,还是不敢不恨呢?你没有正面回答,那么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恨七弟,却又无法奈何得了他,因此只能说不敢?”
落花啼沉默不语。
曲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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