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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独坐幽篁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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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道,“公主,笛声好像是从风竹幽居里传来的。”

修竹揽云,碧绿似水,流淌潺潺。

风竹幽居内种下了遮天蔽日的一丛冷箭竹,钻破泥土碎石,直直挺上了湛蓝的天幕,若来一只相衬的精弓,便能一蹴而就射-穿空悬的青日。

竹林下建了黑瓦白墙的亭子,翼然耸立,斗拱反宇,钉头磷磷,亭柱上绘了神秘的古老壁画,浑厚肃穆。四个檐角弯弯地翘起来,末端各系了一块铜铸的铃铛,斜风敲击,荡出叮叮当当的清响。

一声轻,一声重,一声淡,一声浓,比人的七情六欲还跌宕。

亭中有两抹身形,一坐一靠,一金一黑。

坐在石椅上的曲探幽将白玉纤笛横在嘴边,指尖点跃,一双黑眸半敛。

含着悲戚抵抑的笛声如泣如诉地自他指间泄出,抓不住,看不见。

入鞘道,“太子殿下,春还公主来了。”

笛音停滞,戛然遏止。

曲探幽大手一抛,搁下玉笛丢在石桌上,端坐不动,睇眄着径直走来的落花啼,诧异地挑了挑一边眉头,“春还公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睨一瞬入鞘,入鞘点头,屏退周围的宦官婢女,顺道将银芽也一同打发走。

竹林下,凉亭内,唯剩曲探幽与落花啼二人。

落花啼一甩曳地的红裙,单刀直入,抄手道,“什么时候出发?”

“孤不明白。”

“本公主说,什么时候出发去曲朝。”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落花啼气笑了,狠狠剜后者一眼,“曲探幽,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我大哥也愿意同去,难不成我还能不去?”

“你是聪明人,去与不去,你能掂量出来的。”眼底的玩味呼之欲出,曲探幽只手撑颌,定定不移地扫视落花啼的脸庞,“落花啼,当时龙鳞人跃鲤被劫走之时出现了藏身许久的枫林国后裔,如此一来,孤的注意力暂时会挪到他们那,四面八方地追索,一举歼灭,不留后顾之忧。孤说这些,你听懂了吗?”

“怎么?落花国还得仰人鼻息看曲朝的脸色行事?”

“不是吗?”

曲探幽嗤笑,“你届时嫁给孤,不久之后整个天下都唾手可得,乃是旁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你扭扭捏捏做什么。只要你嫁给孤,落花国就不会走上枫林国的后尘,如何?”

虽然知晓曲探幽笑意之下掩匿的威胁意味,但落花啼还是情不自禁怒形于表,玄雷轰顶般几要窒息。

一口银牙咬碎,往肚子里吞。

她正欲奋袂离去,却听曲探幽寒浸浸笑道,“落花啼,别急着走,孤还有一事想问问你。”

他掏出一页皱皱巴巴的纸,展开递给落花啼,“这是新的千古一帝传言的诗,是孤在一条毒蛇口中取下,那蛇的头颅被孤一剑斩断,它一分为二之时还在徒劳挣扎,像极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国。”

熟悉的纸张跌入眼眶,落花啼几不可鉴地怔忡,头皮炸开,发麻抽痛,她揪过纸定睛一看,正是她和银芽连夜写的新谣言。

眼尾直跳,佯装自若,“你给我看这作甚?”

“不是给你看的,是给你闻的。”

“闻……”

“你闻闻,这纸上有何味道。”

艰涩地咽一口唾沫,落花啼深呼吸一气,把纸送到鼻间嗅了嗅,顿时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苦酒香。

毒蛇自带的酒香染到了千古一帝的诗纸之上,不仔细的话,难以发觉。

落花啼再一次觳觫曲探幽洞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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