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俱是看花人(2 / 2)
兢兢业业的卧石一边走一边还防止有青衣道童掉队,不料一回头就结实的与落花啼撞个正着,小少年脚底不稳,小鹿一般扑进落花啼的怀抱。
鼻息间充斥着浓烈的花香,发香,荷包香,惊得他趔趄后退,一屁股坐地上。
“你!”
卧石比落花啼小三两岁,个头还没往上蹿,小身板在地上轱辘一下,莫名滑稽,他爬起来指着落花啼的鼻子,“你怎么在此?”
“怪了,这是本公主的王宫,本公主为何不能在?”
“……我,我。”
“你们哀悼山的人来落花王宫作什么?今天有什么宴会或者仪式吗?”
“没,没有……我们是帮宗主来送酒,给,给王上的。”不知为何,卧石感觉说话的时候,落花啼的香味还环绕他的脑子,堕云坠雾,呼吸一紧,清秀的脸庞悄悄荡起绯红。
眼前的落花国长公主,体量修长,貌育神姿,肤如凝酥,眉若山黛,真真是世间无二,过目难忘。
一提到酒,落花啼可谓是意趣盎然,笑染双颊,截住一小道童,揭开酒罐盖子抱着往嘴里倒了几口,咂咂嘴,“好喝!苦润芳香,冷冽烧喉,是蛇酒吗?喝着有股蛇的腥味。”
她一连狂饮数口,一小罐玉色的酒极快见了底,伸手在罐子里掏了须臾,空空如也,“咦,蛇呢?里面不是泡了蛇吗?”
卧石此时才缓过劲儿,抢了酒罐护在胸前,无言以对,道,“公主,你一气呵成干了国王的酒,目下少了一罐,我们待会如何交差?……宗主说,为了美观,刻意把蛇捞出来的,你当然看不见蛇了。”
“这样啊,你别怕,本公主喝了跟我父王喝了没两样,他不会为此降罪的。”
落花啼敲卧石一个暴栗,拿手背擦擦红唇,笑容满面,“卧石,你看,我们也是认识了,上一回是本公主不对,错怪了哀悼山,生肖杀手不是哀悼山的。你和你们宗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你那次使的招式,什么无量天相,什么飞沙走石,能不能教教本公主?”
卧石一把打开落花啼的手,点地跳远道,“那不过是小小幻术罢了,并不稀奇……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公主殿下,我便不与你计较。如果我没记错,公主殿下是跟着灵暝山的宗主花下眠修行,你怎可私自偷学哀悼山的功夫?”
他对落花啼避如蛇蝎,朝一群道童挥挥手,气呼呼地领着人甩手走了。
“嘁,破小孩。”落花啼摇摇头,不以为意,熟门熟路摸到了良久未归的西风愁坞。
西风愁坞之内花团锦簇,紫红白粉,橙黄蓝绿,色色不同,样样齐全。
松木柏树,瑶草奇花,不胜枚举。
宫宇高高耸立,金碧连楹,飞阁流丹,华丽奢靡得能闪瞎人眼。
落花啼甫一走入,远远便见银芽握着一水壶在花海中浇花,臻首微垂,半侧着脸,偶尔用手拨开几缕绿叶,移出被遮挡的娇花。
运用内力藏起呼吸声,脚步声也浅似狸猫,落花啼悄悄步至银芽身后,两手一捉对方的腰肢,不停地挠痒痒,笑道,“小花仙子,让我抓住了!”
“公主!”
银芽自有意识起就跟着落花啼同吃同住,照顾起居,落花啼的嗓音是刻在她骨髓上的,如何认识不了。她憋不住痒昂头大笑,回身转头按下落花啼的手,撅起嘴,“公主,你可算回来了,奴婢想你想得都睡不着了。这么久了,你们逮住坏人了吗?”
落花啼摸摸银芽的小脑袋,拉着人坐在玉阶上,将王宫外的事情讲了一遍,银芽听得津津有味,末了,惊呼道,“公主好厉害!不但想办法让杀人凶手伏法,还帮太子殿下找到了龙鳞花,一举两得啊。只可惜,那凶手被黑衣人救走了。”
“本公主也没料想到跃鲤凌迟之时,还会有人突然劫他离去,不知他现下是死是活。”
“奴婢觉得他应该会死吧,毕竟恶人有恶报嘛。公主,听你方才所言,你和太子殿下还在山洞共度了那么多天,你对太子殿下是何番心意呢?”
“没有心意,只想让他身败名裂。”
“啊?”银芽大惊失色,张大嘴巴,“公主定是开玩笑了,公主肯定舍不得这样对待太子殿下的。哦,说到太子殿下,刚刚他来西风愁坞找公主,不过公主不在,他便走了。”
落花啼狐疑满腹,恶形于色,“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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