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纵有万千语(2 / 2)
一绺绺人皮活生生让刀剑割下来,伤口处深红发黑,外皮干硬翻滚,里肉凝住血液,像极了斑马的条纹,不忍细视。
落花啼骇然,额上冒汗,“他们身上的皮还被揭走了?这是何用?”
花辞树偏头对视落花啼,莞尔,有问必答道,“回公主殿下,许是生肖杀手单纯的一种凌-辱方式也未可知。”
落花啼压下腹部的恶心欲-望,指着那具“羊尸”,痛心疾首道,“大抵是吧。不过,花司主,以你所言,这‘羊’应该是十九岁的人,那么生肖杀手下一个目标必然是属‘猴’的二十岁之人,你以为如何?”
“公主洞幽烛微,言之有理。”
花辞树将火把插在棺材缝儿里,眉若远山横,鼻梁眼眶被柔暖的灯光刻下晦暗的阴影,他摩挲下巴,道,“生肖杀手每隔十二日便抓捕下一个对象,利用对方匹配的属相开展屠杀,因此,我们必须在十二天内逮住生肖杀手,阻止他出手杀死‘猴’。”
话语一休,耳畔激起一道讥讽的笑声,促狭道,“若如此,你岂不是有六七次的十二日?这么长的时间都未能抓住所谓的生肖杀手,看来警世司也不怎么警世,白撑干饭了?”
曲探幽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谈吐间难掩天姿贵气,却不知嘴里的话是那般的毒辣无情。
花辞树噎了噎,碍于曲探幽异国太子的身份,隐忍不发,面向落花啼道,“公主殿下,此前我曾命令下属追查各个抛尸之地,所得线索渺茫,惭愧不已。杀手心迹诡谲,常在夜里骤现,来去无影,因而多日下来仍无法顺藤摸瓜追索生肖杀手躲身的地点。”
义庄里的尸体一经报案便有百姓过来认领丢失的亲人,虽然尸体的面容被毁,但依旧能从其他特点识别是否为失踪的亲人。
花辞树坦言生肖杀手未能抓捕,这些十二生肖尸体就暂留义庄保管安置,不忙着急急下葬。
为了安抚百姓,他自掏腰包发放抚恤银两拖延时日,久而久之,百姓们也慢慢不那么执着快点入土为安,只等着何时能得到凶手落网的消息。
落花啼若有所思,笃定道,“来去无影,想来他的武功极高?非是普通人。”
看着仵作在检验“羊尸”,疑虑重重,又道,“能看出这尸体死了多久吗?”
仵作戴了手套认真翻看“羊尸”的胳膊腿脚,听见落花啼的话语,受宠若惊道,“公主殿下,此人周身未生尸斑,手脚相对柔软,还没成僵硬之态,应是今夜刚刚殒命的,生肖杀手刻意在灯火辉煌前把尸体塞在了‘全是羊’酒楼的匾额之下。夜间百姓拥堵热闹,不抬头是难以发现匾额下藏了人,只不过碰巧有一位公子脸上滴了血,才提前让这可怜人被发现。”
“他果真是属羊的十九岁之人?”
“公主,不出意外他便是十九岁,他的骨骼,牙齿,肌肤皆是符合年轻人的,也和前几天来官府报失踪的百姓提供的信息相吻合。”
落花啼点点头,扫视一眼花辞树,忧心道,“花司主,抚慰百姓家属一事有劳你了??眼下,离生肖杀手挑选新对象,制作‘猴尸’只有十二日,我们得尽快统计花落知多少城里的二十岁属猴的年轻男女,夜里实施宵禁,不准他们单独夜出。”
“如此一来,怕是我的情况也有点危险了。”
花辞树答应着,蓦地抛出似笑非笑的一句话。
落花啼还待询问话中深意,下一秒,义庄的房顶上炸起一串脚底碾碎厚瓦的锐响,一声清脆的“卡啦”,随之而来的是一束银白的月华自高空婉转泄下,诡异至极。
众人不约而同抬眸往上,瞧准事物,无一不震撼当场,不可思议。
“龙……龙!”
“哈哈哈哈哈!龙,是龙!”
尖厉非人的阴沭沭笑声铺天盖地砸了下来,环绕梁柱,不亚于魔音贯耳,闻者寒毛倒立,苦不堪言。
义庄的上方现出一只大黑手掀开了房瓦,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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