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城春草木深(2 / 2)
聚力朝前一推,剑随人移,刹那间脚步迭换飘至落花啼背后,纤细银白的剑尖以几不可查的速度打在落花啼的腰肢上。
剑尖点动丝绸的声音,细微到不仔细听,无从发觉。
落花啼手里的绝艳“啪”地砸下,眼底闪动着剑身刺目的白光。
她吁一口气,眉目凝霜,失神道,“都怪我以前爱偷懒没好好习武,所以才杀不了他……”
花-径深头一次见落花啼脸上现出落寞悔恨的神情,怔了怔,“公主殿下,此话何意?你想杀谁?”
“没什么。”
“你有什么忧心事,如果相信我,可以倾吐出来。”
“无他,就是近段日子光做噩梦罢了。”
花-径深似乎相信了,紧张的语气一松,“公主殿下,我也经常做噩梦,一开始很害怕,后来我摸索出一个方法,能杜绝再做同一种噩梦。那就是第二日起来把噩梦的内容写下,挖个坑埋入土地,之后就不会梦见那些恐怖的东西了。你试试?”
“好,下次试一试。”
落花啼柔展笑靥,捡起绝艳,活动臂膀,“再来!”
两人在校场打了接近一个时辰,最终以落花啼的剑指在花-径深的面具上结束。
她道,“你的脸还是这样,反反复复,本公主带来了一百两银子,给你拿去买药涂。”
花-径深一听此言,撇过脑袋,垂下眼睑躲着落花啼的视线,“不必了。原来,公主殿下亦在意我的外形……我以后会把脸包严实的。师父说,城里的药比不上灵暝山的草药,我会自己采药的。所以,多谢公主殿下的好意了。”
“花-径深,本公主不是那个意思,本公主就是想帮帮你。你要是不买药,留着置办其他东西也好,你的剑非是贵品,用了这么多年理该换一把更好的,不然时间久了容易脆掉。”
“多谢公主殿下。”花-径深将苍霭插-入剑鞘,没有要拿银子的想法。
两人言谈,耳畔浮来细碎的天相宗门人的话音,夹杂着银芽毕恭毕敬的请安。
“见过宗主!”
“花宗主万安!”
落花啼,花-径深不约而同旋身看去,正正对上了灵暝山的主人,天相宗的宗主花下眠的幽深瞳仁,一俱道,“师父!”
花下眠身着粉白色道袍,高束发髻,横贯玉钗,披发及腰,行动时衣袂蹀躞,恍如云翻雾绕,当真是仙风道骨,气场威严。
容貌不俗,颦笑妍丽,乍一看年岁不比落花啼大多少,实则已三十有六了。
她双手握于身后,神色莫测,眯缝眼眸凝睇着落花啼。
一群门人随立在两旁,白茫茫一片,像极了雪覆人间,不乏寒凛。
她似笑非笑,“落花啼,你还记得天相宗?”
好几月没来此地,落花啼自知理亏,面皮红烫,走过去抱拳道,“师父,徒儿错了,再不敢懈怠了。”
“你虽是公主,但也是为师的弟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此能有什么出息?”
“师父教训的是。”
搁前世的话,落花啼还会厚脸皮地顶几句嘴,现在她明白武功的重要性,哪敢颠倒黑白为自己辩解。
花下眠眉梢一跳,讶异落花啼今儿的顺从态度,嗤道,“破天荒?”
落花啼腆颜,凑上去贴贴对方肩膀,挤眉弄眼,“师父,徒儿不是故意气你的,以后师父说什么徒儿就做什么。嗯……徒儿目下来灵暝山一趟,是有求于师父的。”
花下眠迈步走开,“你鬼点子最多,又要闹什么?”
“师父错怪徒儿了,徒儿是真的有事相求,不知师父可有听闻过‘千古一帝’的传言?”
“……”
花下眠顿住步伐,侧目睨一眼落花啼,眉宇笼上怒云,厉声,“你说什么?”
“那传言是,‘花舫撷红几时归?香泥沃土养君徊。落花糜谜斩天开,帝王降世谁睹还。虎视屏野决剑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