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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新官上任,谁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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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娘身子骨本就孱弱,当年在乡下就多病,进了京城伯府,在嫡母刻薄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父亲又懦弱不管事,

姨娘终日忧思惊惧,那身子便更是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每逢雷雨,那药味便弥漫整个小院,药石不断。

秦恭“嗯”了声,声音在雨夜里显得低沉,“是该回去,这个月你尚未归省,让管事备上厚礼,不可失了礼数。”

他向来注重规矩孝悌,这一点上,温棠是真心满意的。有他这位位高权重的女婿镇着,伯府那位惯会作威作福的嫡母,见了她都得收敛,再不敢如从前那般明目张胆地刻薄姨娘,倒像个鹌鹑似的。

温棠终于露出一丝真心实意的笑容,连带着也不嫌弃他臂弯里那恼人的热度了。

她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脸颊轻贴上他滚烫的胸膛,又说了几句体贴关怀的场面话,诸如“就知道爷最通情达理了”,“爷也当心身子”,“公务再忙也要顾惜”之类。

气氛似乎因她这乖顺的依偎松泛了些许,温棠抬眸,眼波在昏暗中流转,“对了爷,这次回去,说不定能见到嫡姐呢。前些日子隐约听人提起,说是姐姐同姐夫要从江南返京了。”

自从上次秦若月话里话外透出点风声,她便留了心,着人打听过,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爷,可知道这个消息?”

她仰着脸,目光盈盈。

回应她的,是窗外骤然急促的雨点敲打声,秦恭阖着眼,那只带着薄茧,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柔软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温棠静静看了他半晌,那张俊脸隐在晦暗光线里,唇线似乎比方才更紧抿了些。想从他脸上窥探端倪,难。

嫁进国公府前,关于嫡姐温知意与秦恭那段过往,她并非一无所知。京城谁人不知,温家嫡女与秦国公府的嫡长子,是青梅竹马,情分非比寻常。甚至那桩婚事,都是秦恭少年意气时,亲口向温家提的。秦若月也不止一次提及过,嫡姐与秦恭是如何的情意相投。

所以温知意,究竟为什么要逃婚呢。

如今时隔四年突然返京,真的只是,回家看看吗?

温棠心念百转。她如今有什么?国公爷重诺守信,重情重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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