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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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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尘不语。

孙寒英终是叹了口气:“你这个臭脾气,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儿没变,行了,你想问什么,问吧。”

沈轻尘这才在一旁的枯树根上坐了,刚要开口,孙寒英又道:“等等,可别又问你师父那点事,他老人家的死,我是真不知情。”

沈轻尘:“我只问你,你在孤云亭最后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人?我是说,别的尸体?”

“除了常年陪伴在侧的侍从,并无旁人在侧。那时候小,也只记得这些。”

见沈轻尘紧皱着眉,孙寒英也在那枯树根上靠着:“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有时候我真是不懂,你这种人到底活个什么劲儿,八百年前的事,也要翻出来看了又看,嚼了又嚼。

你师父是太子的人,虽已孤身隐退,但牵连到朝政,亦是无从抵赖,大势之下,一两人的性命,何足挂齿,你我也算是身经百战之人,怎会不懂这个道理?虽不知你找的人是谁,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沈轻尘:“我要没记错,你父亲曾说明妃背后另有其人,此人是谁?”

十三年前的那场混乱与仇杀,始终刻在沈轻尘的脑海,自母亲难产横死在家中,父亲便与他十分疏冷,幸而外祖父生前已将他托付给师父钟长林,他才得以有所庇护。

那时的齐国依旧强盛,朝中之人,无人不把南下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精明能干的太子爷身上。

可十三年前那个夏日,一场帝王的盛宴,太子无意中的一句’舍我其谁‘,成了激起千层之浪的投路石,再也没能沉下去过。

是年冬日,天大寒,茫茫白雪中,太子倒在冲进宫门的最后那一刻。

本该久卧病榻的齐王,正站在城墙之上,用锋利的箭头,对准了自己的儿子。

而太子至死都未曾看清,站在父亲身边的,正是那个前几日还央求他要一把弓箭当作诞辰之礼的十三岁皇弟。

浪涛退下去,留下遍地的尸骨,还有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同样,也带走了许多无辜的人。

明妃就是其中一个。

孙寒英面色沉下来,眼神也变得十分飘远:“那时你虽小,但你该知道,明妃并不无辜,至少在大王与太子的事上,她推脱不了嫌疑。你以为,害死她的是一场劫玉案吗?若你听闻过那时的军报,你就不该有此一问。”

沈轻尘:“我知道,南夏使臣进入大齐之时,燕门关外,已然陈列着南夏的数十万精兵。可无论是明妃,还是我母亲,没人能证明她们有罪,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猜疑,她们就要为此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你父亲孙则诚信誓旦旦,张口闭口就是南夏细作,罪不容诛。可到最后,不还是一个证人,一件证物都没找到?我就是想知道,他说明妃是受人指使,那个人到底是谁?”

孙寒英紧闭着唇,半天未开口。

沈轻尘:“魏王这是又想找办法搪塞我么?”

他这一连串问下来,孙寒英兴致全无,气氛降到谷底。

“沈轻尘,你知道本王今日为何愿意放低身份,与你有这般言说。

可你也别忘了,圣上不能没有我,至少此刻,无论我发生任何事,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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