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2 / 2)
南笙拿着信,整颗心被扯的七上八下。
宗无咎本是南夏秦王府上一位普普通通的主簿,牙石巷的小院子里,是他教会南笙说第一句话。
十几年前,南夏欲图收复东北部的失地,北方的寒部自知不敌,便用朝贡的方式与大齐化干戈为玉帛。
彼时大齐正为旱灾所扰,原本绿荫遍地的西北部草场,早已成了沙丘。寒部便以每年进贡十万头牛羊为代价,劝说大齐停止将培育的良马及裘皮等物售卖给南夏。
南夏虽有国力,但也知晓上战伐谋的道理。
且大齐与南夏本就有联姻,大齐侧妃明妃,乃是南夏名副其实的皇室公主。于是,南夏一面派遣使者,前往大齐说和,一面举兵北上,打算一举攻克关口,收回失地。
秦王奉王命,即日便带着使臣离开,与此同时,宗无咎亦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世南笙用尽一切办法,也只知道这些。
如今拿在手上的口供,不过是大齐几个接待南夏使臣的小吏所述,言辞十分模糊,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劫玉案事发突然,南夏使臣皆被灭口,而南夏送去的那块青尊古玉,亦不知所踪。
“此事已过去这么多年,能找回这些东西,已是十分锉磨,殿下若还是执意要找,只怕也是海里捞针,难有收获。”
南笙闭口不言,默默起身,找来纸笔。
沈轻尘见她身上婚服不便,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墨条,不过半晌,沈轻尘停住,南笙用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
“裴牧、柯永寿、马耀祖,席泽涛。”沈轻尘念着上头的字,等着南笙解释。
“这便是青州案后,漠阳、松陵、岷郡、龙城四地,与江湛有过来信的人。”
“只有这些?”
南笙:“我只找到这些。”
“看来江湛说的不错,你的确是个极难琢磨的女人。”
南笙一愣:“他还说什么?”
“公主殿下不必担心,你我如今同乘一条船,倘若有人落水,另外一个,当然也不会安稳太久,就算桓王真说过什么,为夫也定然不会放在心上。”
“如此甚好。不过,还请侯爷别忘了,无论你做什么,这些人都不能连累到桓王府。”
南笙等了半晌,却不见沈轻尘答应,顿了顿,道:“沈侯爷,我既能从江湛手里拿到这些,自然也知晓你的难处。”
沈轻尘并不敢轻视任何人,只是觉得她行事诡谲,难以琢磨,虽知她也为求自保,才找上自己,但细细考量,又觉得此事来得太巧,并不合乎自己多年来的直觉判断。
此刻看她仍有保留,反倒多了几分安心。
既有在意的东西,必然会有弱点,也就不怕将来若是反目成仇,会无从下手了。
只见他将那张纸置于红烛之上,一点点看着它烧毁殆尽:“殿下不妨说说,我有何难处?”
南笙:“不说别的,此时此刻,侯爷不就顶着青州行刺一案,久久脱不了身吗?”
“殿下知道什么?”
南笙此时便闭了口,坐在桌前,绕过为新娘准备的合卺酒,转而去拿边儿上的小瓷杯。
见她不语,沈轻尘只得随之坐下。
方才盘起的长发在她背脊上散开,有一缕不肯听话,垂落在微微隆起的胸前,紧贴着属于他们的婚服。
被精心描摹的眉眼,在红烛的印衬下,的确有那么几分动人。
可沈轻尘无暇顾及这些,而是在想,怎样才能将这个捉摸不透的人,早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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