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2 / 2)
“若有唐突之处,还望侯爷见谅。”
沈轻尘打量着眼前人,浅饮一口茶,开门见山问:“你既是桓王的人,来找我,可是桓王授意?说吧,他打算如何与我赔礼?”
南笙这才想起他前几日遇刺一事。
说来也巧,桓王惩治污吏,得罪栎阳知府何文炳,害他受了廷杖,可谓奇耻大辱。两人自此结仇,何文炳放话说要报复。
几日后,恰逢沈家乔迁,宴上宾客盈门,不知哪里冲出来几个刺客,飞箭直指江湛,沈轻尘挺身而出,替他挡下一箭,但也因此未能随同圣上去往行宫。
南笙并不打算牵扯此事:“侯爷误会了,桓王一心为公,若是给侯爷说法,自然也是公事公办,何需借我一个女子的手。我今日前来,只是想为侯爷分忧,并无他念。”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替他斟茶,可壶嘴刚到杯前,却被抵在半空,一寸都近不得。
窗外天色阴沉,藏在山后的那片黑云里,隐约传来滚滚雷声。
沈轻尘倾身上前,目光游走在眼前人身上,见到帷帽下时隐时现的脸,不由得思量这些话里的水分。
南笙亦在帷帽下打量着面前的人,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将她原本就忐忑的心又颠得七上八下,错失了原来的律动,只觉手心微微出汗,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毕竟是齐人之后,即便对南夏臣子有所敬重,但也未必就能全然接受一个落寞的亡国公主。况且自己身后还有一个江湛,现下又成了齐人的众矢之的??????
正踌躇着,指尖忽然一轻,半月壶已到了沈轻尘的手里。
“我乃一介臣子,怎敢劳烦殿下如此屈尊?闻说殿下唤桓王一声叔父,今日若不为他而来,却又是何故?”
南笙侧过头,花楹退到雅间外。
“我想??????我有办法,让侯爷不费吹灰之力,保住爵位。”
小壶悬在半空,男人也顿住,南笙知道,此事稳了。
沈轻尘的爵位虽非父祖所授,可沈老爷一向心疼自己的小儿子沈度,如今沈度已在国子监做了一年贡生,他日便可入朝为官,与沈轻尘不相上下。
加之半年前沈轻尘被卷入青州之行,圣上遇刺一案,虽看起来平静无波,内里却早已穷途末路,荆棘遍地了。
沈轻尘轻笑一声,依旧云淡风轻:“殿下怎知,我就一定保不住?”
“侯爷年轻有为,若有心去争,定然也能如愿。”上一世他便保住了,不过也因此被逐出家门,脸面尽失,且蹲了大半年的牢狱,拼死才洗脱嫌疑。
“可若我说,我能给你更好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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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黑云翻涌,几声雷鸣震下一片细雨,路上行人匆匆,檐下躲雨的人也不少,一袭墨色身影在侍卫的陪同下,一前一后穿过人群,径直往阁楼上来。
门口的花楹看清来人,满脸惊愕,正要开口,江湛眉头一皱,一个眼神便将她遣了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勉力尝试着扬了下嘴角,调整好表情后,才轻轻敲门,怎知手指落下的一刻,屋内竟传来一阵惊呼:“花楹,快来帮我。”
江湛心中忽然一紧,来不及多想,一把撞开门冲了进去:“笙儿?”
等看清屋内情形,他跑到窗前一把捞起挂在窗边的人,又急又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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