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暗涌(1 / 2)
兰云锦的脸颊涨潮似的红了,入腹的酒水横窜直跳,又呛喉咙,??咳嗽着。
如毫无预兆的暴雨,抹胭脂的红泼在她身上。
她是想过用色令智昏的法子,想是这样想,可做起来却笨拙的厉害,像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欢女爱,兰云锦听得比见得多。
兰云锦羞赧地咬紧下唇。
要怎么办?
夫君脱去妻子的衣物,妻子欲拒还迎,扭捏推脱,抑或投怀送抱,哪个更妥当些?
兰云锦一时拿不住主意。
她低了眼帘,躲闪着卫霄的目光,道:“是,妻再去拿一件衣裳。”
虽有长发挡住上身,兰云锦还是很困窘。
色.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坏办法。
兰云锦有些灰心丧气。
她死前最痛斥旁人欺瞒她。
如今她成了这说谎的人,时刻要用无数谎言,违心的举措来圆谎,怎能不疲累。
卫霄见妻子失神的模样,以为是惊着她了。
他扼杀掉方才生起的欲念,抬步走向兰云锦。
“既要歇息,别费事换衣了。”
卫霄熄灭里间仅剩的一盏灯。
院墙外的那野猫叫声变小,微微呜咽。
由不得兰云锦回应,她眼睛不好,遇黑便是盲人,看不清东西。到老也让丫鬟给房里留一盏灯,以免起夜磕着摔着。
而卫霄仿佛夜行动物,一眼就看准他的妻子在何处。
卫霄的身影罩着她,双手抱起她的腰。
膝盖轻轻顶了一下她的腿,迫使兰云锦环住他的臂弯。
两人不说话,各自躺在床榻上。
兰云锦毫无困意。
她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低估了卫霄的毅力。
兰云锦闭了闭眼,想不到有一日,要因一个不及弱冠的男子苦恼。
她侧耳听着,枕边的男子呼吸平稳。
犹记得刚来将军府那日,她厌卫霄是毛头小子,做事粗鲁。
现在想想,倒是她先入为主。若抛去固有的偏见,很是值得用一两句中听的话去形容卫霄,他的粗鲁恰到好处,也不冒失。
兰云锦试着以言语接近卫霄:“夫君何日去军营?”
他们后日便要到皇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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